哄妻(第3/4頁)

沒有多長時間,寶珠看陸恭樺一直可憐兮兮的站在自己身邊兒,心裏就一陣陣的心疼,尤其是他身子又不好,寶珠便故意放水讓他坐下來。

陸恭樺先前就知道寶珠最想嫁的就是郭安,心裏就一直梗著,即便是同房時,他看到寶珠閉眼都會惡毒的伸手讓她看著自己,他對寶珠就是由著一種執念,不想她心中有任何旁的男人,只是方才聽程寶雁提起寶珠和郭安似乎見面的事兒,心裏那股執念和陰狠就又鋪天蓋地的湧上來,甚至狠毒的要郭安攻打匈奴。

此刻,見寶珠心疼自己,心裏那股莫名的黑暗狠戾一下平靜下來。

“大理寺無事了?”寶珠斟了一盞茶,也是怕他舟車勞頓的渴,只是臉面上依舊掛著冷淡,推到他的手旁。

陸恭樺沒有接茶,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好半晌,直到陳氏咳嗽,這才松開,“嗯,找不到你,我很掛心。”

聽得他這句話,寶珠眼圈兒有些發紅,轉頭望向別處,陸恭樺在朝廷是說一不二,居心叵測的謀劃朝臣君王,可是在寶珠跟前,卻怕惹惱了她,甚至不敢拉她

陳氏瞧見了,便笑了笑,走過去將寶珠的手按在陸恭樺的掌心,笑呵呵道:“方才你婆婆來了信,說尋不到你,急得快要在長安貼告示了,趕緊回去,別讓你婆婆擔心。”

對於寶珠答應回府,陸恭樺勾起嘴角,說實話,他很意外寶珠的選擇,但是唇角的笑容卻更深,因為他看出寶珠是在給他面子,不想讓他在安遠將軍府眾人跟前跌了面子。

所以一上馬,他便圈住了寶珠,試圖學著長安的少年安慰自家嬌妻,不料剛一開口,就見寶珠皺眉盯著他的眼睛,告誡道:“不要以為沒事兒了,白姑娘的事兒,一天不講清楚,我程寶珠就一天不會理你!”

陸恭樺這才感覺到她並沒有消氣兒,只是這時天已經漸漸黑了,再加上他們走的山路,有些小小的落石被風吹的落下來,砸在地上。

陸恭樺想著雨季容易山石滑坡,便帶著寶珠去了附近的客棧,寶珠坐在軟榻上不跟他講話,陸恭樺便好脾氣的將棋盤搬到她跟前,展眉一笑:“寶珠,我們下棋可好?”

寶珠看他一個威風八面的權臣在自己跟前低三下氣的,不由的有些過意不去,便伸手將棋盤搬開,認認真真道:“你……老實跟我講,白姑娘到底是誰?”

陸恭樺回眸看了她一眼,徑直將棋盤搬到底下,隨後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嘆氣道,“白婉令不是我的女人,我這身子你是知道的,雖說現在調理的好些,但終究比不得那些粗莽男人,若真養個外室,你以為我晚上還能對你做那些?”

聽了這話,寶珠徹底傻了一樣,癡癡的看著陸恭樺發呆,半晌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不由的擡手輕捶他的胸口。

哪裏有男人對自己女人說自己那方面不行……咳咳……為了表示忠心,這話說的也忒……

一大清早,郭安等人就臉上顯出憂慮,原本是想到兵部看看新打造的兵器,只是兵部那邊兒卻瞻前顧後的,弄得幾個將軍看不得新兵器,程烈見到眾人愁眉苦臉的頓時將看兵器改成了去西郊曲水流觴,風雅風雅。

雖說這等文人玩意兒,這些大老粗們不怎麽感興趣,可是聽程烈提起有很多漂亮小姐會觀看,便風風火火的同意了。

一路上見到崇山峻嶺,溪水潺潺,那些將軍們便湊在一起說其匈奴的邊關防禦,程烈雖說不擅長舞刀弄劍,但是卻頗為精通兵法,這些年也陪同郭安和這些大老粗征戰沙場,出謀劃策的,所以也湊過去跟那些大老粗一起說兵法。

說到熱烈處,卻見郭安一個人站在溪水旁,定定的望著不遠處,“瞧見意中人了不成?眼珠子快掉下來了!”程烈笑著將手搭在郭安肩上,待下一刻看到不遠處的人馬,手一下掉下來,差點兒晃著小腰兒。

“姐……”程烈震驚的看著寶珠和陸恭樺,半晌,緩過神來又道:“昨兒個不就回去了?”

程寶珠看著自己略帶傻氣的弟弟,不由笑道:“昨兒山石滑落,怕出事,便在客棧住下了。”說完又看向郭安,溫聲道:“郭大哥可是看了新兵器了。”

郭安回過頭來看寶珠,剛要回話,就見陸恭樺面無表情的將寶珠擋在身後,兩個人劍拔弩張的相互打量。

倒是程烈從袖中掏出一個荷葉,朝著寶珠跑過去,低低道:“這是東巷的荷葉雞,我們小時候吃的那家,我還以為失傳了!”

“王家的荷葉雞?”寶珠和程烈兩人圍在荷葉雞旁,高興的拆著幹荷葉,絲毫沒注意到劍拔弩張、火星四冒的將軍和權臣。

***

待回了陸府,寶珠和陸恭樺兩人坐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自然聊到了白婉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