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一更)(第2/2頁)

江茗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老頭子糊塗,昭南王這般境況,如何護得了自己?

但轉念一想,老頭子臨死之前還記的安置自己,他也是在華京城無人可說,這才同昭南王說起罷了。

“你養父很好。”昭南王開口說道:“他並未將你當做錢袋子,送到這昭南王府來。”

江茗點了點頭:“他內心定然很掙紮,這才如此做了。”

一面是效忠的昭南王,一面是疼愛的養女,左右為難,最後只是與昭南王提了一句。並未與自己說起,更是未同自己提過半分要求。

他明明知道,若是他開口提,自己定然會答應下來。

可他只是讓自己來華京城走一趟,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喬靳他是北胡人,如今回到北胡去了。”對於喬靳的去處,江茗也只是輕描淡寫提了一句。

老頭子和昭南王府的關系,喬靳同莫赫離說與不說,都不會有半分影響,因為自己如今便是昭南王府的人。只能說機緣巧合,命裏注定罷。

昭南王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那他應是當年那批北胡人的後裔。既然走了,咱們便不說他,只說如今境況,茗兒是怎麽想的?”

江茗挺直了肩膀,緩聲說道:“父親是又琰在華京城中的牽掛,但也是我們的籌碼。父親能清醒便是最好,只是還需要些時日醫治調養,將情況穩定下來。這段時日,還需要父親繼續裝病。”

昭南王輕點了下頭,說道:“自然。”

“皇上打算遷都溫天城。”江茗又說道:“只是我覺得這消息來的蹊蹺,還要靜觀。”

“他是想捕一條大魚入網,切莫替人做了那網中魚。”昭南王雖昏迷多年,但如今不知清醒了多久,思路仍是謹慎。

“但如今又琰在雍陽城糧草不多,我打算義賣疇糧。”江茗聲調一沉再沉,這也是她昨晚仔細想了之後的結果—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將那縫隙找出來。

“為何要義賣?”昭南王問道。

“引蛇出洞。”江茗篤定說道:“用自己的身份,引他們出來。也讓華京城的人知道,如今朝中境況,如今雍陽關境況。殷楚不做第二個江衡,昭南王府也不做第二個江家。”

“為何要於虛名之上如此執著?”

江茗微微笑道:“不是執著於虛名,而是人活一世,只想在自己所能感知到的地方,活的明白些。想活的明白,便要伸手去捅破這層窗紙。”

活的明白些,活的坦誠些,活的昂首挺胸,活的無拘無束,活的一往無前。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一定都很想楚楚了吧(我就隨便問一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