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逗逗樂(第2/4頁)

她早已將一切看透:“我求他放手,他暴跳如雷打了我一頓,又用我娘的性命逼我寫下那封信。我沒辦法,我得保全我娘。所以我照他所說的寫下了那封信,到了晚上,我正在睡覺,家丁突然將我護城河,將我推了下去。”

陸晚晚聽得心口猛地提了一口氣,昨夜若不是李雲舒跟上去救了覃紅雨的命,恐怕此時覃紅雨已成了一具死屍。她死後還會背上遭毓宣玷汙,不堪受辱自盡而亡的名聲。

活著受人欺辱,死了還不得清白。

此事一旦鬧開,皇上就算不想嚴懲毓宣,禦史台也會彈劾施壓。

覃尹輝這手棋下得太好了。他有十幾個子女,不過犧牲一個小小的庶女,便能離間皇上和永平王。

若說昨日陸晚晚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今日覃紅雨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那些困惑便迎刃而解。

覃尹輝是成平王的人,而成平王一心扶持六皇子。

她不由想到昨日謝懷琛說南詔和戎族兩位公主失蹤和皇儲之爭有關。

那這件事和公主失蹤又是否有關?

若說無關,為何覃尹輝偏偏挑中靠近南詔的永平王?

若說有關,其間的關聯又是什麽?

她大為頭疼。

陸晚晚將覃紅雨秘密安頓在鎮國公府,允諾會想辦法救出她母親,只要到時候她肯出面指認覃尹輝的罪行,她會想辦法給她新的身份,讓她和母親重新開始。

覃紅雨感激涕零,連連答應。

安頓好覃紅雨,陸晚晚又給宋見青去了封信,告知她事情的原委,讓她安心。

接下來就是等,等覃尹輝坐不住出招,他找不到覃紅雨,不論怎麽做都是自亂陣腳。

晚夕謝懷琛又很晚回來。

天氣漸熱,夜裏的風都是悶熱的,陸晚晚沐浴後並未先睡,她坐在院子裏,攬秋用絲帕一點點擦頭發上的水漬。

下午月繡采了一大把鳳仙花,趁這會兒給她塗指甲。

她閉目養神。

謝懷琛從外走進來的她都沒發覺,攬秋張了張嘴正要喊他,他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攬秋噤聲。

月繡古怪地笑了下,收起東西,悄聲離去。

謝懷琛靜悄悄地走到她身後,從攬秋手中接過帕子,便點了下頭,讓她離開。

攬秋掩唇而笑。

陸晚晚剛沐浴完,身上帶著一股草木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清甜自然。她的頭發還在滴水,濕漉漉的,在月光下亮得如同飛瀑。

他輕柔地將她的發挽在掌中,用帕子一下一下輕柔的擦著水漬。

水珠兒頑皮,順著發梢溜進領子裏,襯得潔白的肌膚瀅瀅有光。

謝懷琛喉頭一滾。

一陣風吹拂而來,吹動陸晚晚身上的裙子,柔軟的衣料緊貼著她的腰身,襯得她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謝懷琛低頭掃了眼,她這幾日好似又瘦了。

陸晚晚脖子處有些僵硬,她擡手輕錘了兩下。

謝懷琛舌尖舔過牙齒,笑了下,將手放在她的頸上,用力捏了兩下。

痛意稍稍緩解。

陸晚晚卻覺得這力道不對,攬秋什麽時候手勁這麽大了?

她正要轉身,忽聽耳畔謝懷琛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來:“力道夫人可還滿意?”

陸晚晚側過臉,對上他的眼睛:“你回來了?”

謝懷琛放下帕子,輕摟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聲音有些疲憊:“等我這段時間忙完,我帶你去荷莊避暑。”

陸晚晚猛點頭:“到時候叫上見青姐姐和笑春,咱們去莊子上玩牌。”

謝懷琛郁結了一瞬,過段時間,他找到失蹤的兩位公主,好歹混個校尉,再將婚事重新辦了。

天氣炎熱,到時候他們就去莊子上避暑,兩個人過一段清閑日子。

她倒好,心系天下,還想著喊別人。

陸晚晚沒察覺到謝懷琛情緒的波動,還在興奮地說:“對了,還得喊上倩雲。”

說到高興的時候,她握住謝懷琛抱著她的手:“人多才熱鬧呢。”

謝小公爺不想要熱鬧,只想和少夫人安安靜靜度個夏。

他輕拍了下她的手:“你個沒良心的。”

陸晚晚戛然而止,摸了摸自己的手,轉頭看她:“我說得不對嗎?”

她一動,身上香氣浮動,直抵魂靈,謝懷琛覺得她是有意來折磨自己的,再這麽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他松開懷裏香香軟軟的人,惱道:“少夫人說得都對,回去歇息,我要去沐浴了。”

他起身往凈室走去。

陸晚晚跟上前:“夫君,你打疼我了。”

謝懷琛輕笑:“我沒用勁。”

“真的,不信你看,又紅又腫。”她將手遞到他眼前。

謝懷琛根本沒用力,知道她是來碰瓷的。饒是如此,他仍低下頭,捉住她纖細的手指,她剛染了指甲,塗著丹色的手白皙纖細,映在燈光下,故而指間透出橘黃色的淡光。謝懷琛一本正經地揉了揉她的手,又放在唇邊吹了吹,半晌,眼尾微微一挑,問她:“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