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逗逗樂(第3/4頁)

陸晚晚眉目安靜,眼波似一泓清澈的水,偶有波紋閃過,她撒謊:“疼。”

謝懷琛勾起嘴角一笑,將她的手牽在唇邊,親吻了一下:“還疼嗎?”

她臉頰微紅,垂眸小聲說:“就我們兩人去消暑,不帶別人,你別惱,好不好?”

謝懷琛微微眯起眼睛,笑盈盈地看著她,她滿頭青絲纏繞在身後,瑩白如玉的小臉,襯托在墨色綢子上,格外旖旎。

他忽然低下頭,吻住了她。

她像顆蜜棗,謝懷琛的吻激烈而又深沉,幾乎要把陸晚晚拆骨入腹。

陸晚晚腦子裏一時混沌。

男子的氣息密密麻麻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鋪天蓋地襲來,她感覺難以呼吸。

半夢半醒間,謝懷琛將她逼在廊柱下,將她死死抵在廊柱上。

“夫君。”她極力喘息,握住了謝懷琛的手。

謝懷琛被她打斷,他眼中藏了一團熱烈的火,沉眸看著陸晚晚。

她臉紅得就快要滴血,勾人魂魄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睛,她說:“夫君……進屋。”

謝懷琛的思緒被夜風吹得無比清醒。

他有如百爪撓心,吞吞吐吐道:“你先回屋歇息,我……我得去沐浴。”

她低垂著頭,不解。

他分明對自己有意,為何卻始終走不到下一步?

他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呢?

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兒家主動寬衣解帶……

只好乖乖哦了聲,轉身回屋。

謝懷琛往凈室走,下意識摸了摸發燙的唇,他耳根也發燙,心裏燒得厲害。

他到了凈室,一連淋了七八桶涼水,才將體內散發出的熱浪強壓下去。

他這個澡洗得格外長,回到屋裏陸晚晚已經睡了。

天氣漸熱,開著窗屋裏還是有些悶,陸晚晚歪在床上,額前一小縷發被汗濕,彎曲得有些調皮,耷拉在額角。

因悶熱,她睡相不怎麽好,手上還握著扇子,輕放胸前。

他將扇子從她手中取下,吹了燈,走到床邊,在她身側躺下。

枕邊人呼吸微弱綿長,睡得不是很安穩。他側過身,輕搖著扇子。睡夢中的陸晚晚覺察到一絲涼快,窩成小小的一團,仿若一只貓兒,很快又睡著了。

余下幾日,覃尹輝還在惺惺作態尋找覃紅雨。

陸晚晚將覃紅雨的事情告訴謝懷琛,他思慮了一瞬,讓她不用管這件事,他會處理,想辦法救出紅雨的娘。

陸晚晚卻覺得不可能,覃紅雨的娘好歹是覃尹輝的姨娘,怎麽可能說帶出來就帶出來。

謝懷琛氣定神閑:“你等著瞧好了,五日之內,我肯定將她帶回來。”

果然,五天之後的傍晚,謝懷琛帶著覃紅雨的娘回到鎮國公府。

覃紅雨的娘親以為她必死無疑,這幾天哭得眼睛又紅又腫,母女見面,又抱頭痛哭了一回。

她們對謝懷琛夫婦感激涕零,就差跪下去磕頭。

陸晚晚眼眶微紅,說:“你們不必感激我,只要記得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就行了。”

母女倆疊聲答應,不僅如此,覃紅雨的母親離開覃家的時候還偷出了一本賬簿——覃尹輝從事吏部尚書多年,暗中一直在做賣官鬻爵的勾當。

這本賬簿是他賣官所得。

作為報答,她將這本賬簿交給了陸晚晚。

陸晚晚開心不已,這是意外之喜。

她帶著賬本歡喜地和謝懷琛一起往回走,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麽,問他:“你到底想的什麽法子?”

“真想知道?”謝懷琛道:“喊聲‘好夫君’,我就什麽都告訴你。”

陸晚晚斜睨了他一眼:“你誑我!”

謝懷琛悠哉悠哉:“那你就別想知道。”

陸晚晚和他賭氣,不肯問他,回到屋裏便關上門研究賬本。

她越是讓自己不去想,越是忍不住想知道,她被好奇心折磨得難受,晚膳前,終於忍不住磨蹭到書房。

謝懷琛正在給人寫信,眼眸都沒擡一下:“少夫人有何貴幹?”

陸晚晚走到案前,主動幫他磨墨。

謝懷琛心情頗好,擡眸掃了她一眼,打趣道:“少夫人相思情切,忍不住想見我?”

陸晚晚剜了他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咬牙切齒似的:“好夫君。”

他朗聲大笑。

陸晚晚被他笑得面紅耳赤,回答一下要了他的命不成,非得看她笑話。

謝懷琛心情頗好,起身將她拽過來,壓著她的肩膀坐在凳子上:“我告訴你,其實她不是我救出來的,而是覃家將她趕出來的。”

“趕出來?”陸晚晚不解。

謝懷琛說:“我找了個神算子在覃家後門支了個攤,百算百靈,名號傳進覃家,覃尹輝的夫人找神算子算了一卦。他說覃紅雨的娘和覃家大小姐的命相克,恐怕會對她的姻緣不利。覃夫人嚇壞了,忙不叠將她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