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珍寶(第4/4頁)

他問:“爹,你不要面子的啊?”

國公爺嘆道:“面子是給外人看的,你母親是裏子,裏子順了比什麽都要緊。往後,你得待晚晚好。”

說完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往門口走去,真有些醉了。

謝懷琛抱著他的傳家寶往院裏走。

中間走岔了好幾次路,都是謝染把他揪回來的。

陸晚晚安安靜靜地坐了會兒,攬秋給她送了吃的來,她喝了小半碗粥。

她坐在床上,心頭想著謝懷琛,滿心歡喜。

“公子,你當心腳下。”謝染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陸晚晚心尖兀的一跳,站起身去開門,謝懷琛醉醺醺地朝屋裏跌進來,一把跌到她懷裏,順手摟著她。他低下頭,四目相對,他喊了聲:“晚晚。”

謝染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想剜了自己的眼。

“少夫人,我先……先……出去了啊,外頭事情還多。”

他腳下抹油似的,一溜煙跑了。

陸晚晚臊得沒地鉆,去扶謝懷琛:“夫君,進屋。”

謝懷琛乖巧地擡腳,跟著她走進屋裏。

他抱著錦盒坐在凳子上,偏頭目不轉睛地看她。

陸晚晚被看得不好意思,岔開話題,問:“你懷裏抱的什麽?”

“父親給我的,你拿去收著。”他遞過去,想了下,又收回了手:“算了,我還是自己保管。”

“什麽東西?這麽神神秘秘的?”陸晚晚坐在他旁邊,側臉看著他。

謝懷琛被她水涔涔的眸子勾得喉頭發燙。

“不許看我。”他站起身,一下子將她抱起來。

陸晚晚淩空驚呼。

謝懷琛將她放到床上,她軟軟的身子,落入柔軟的被褥中。他伸手拔了她頭上的簪子,她滿頭青絲鋪陳在鴛鴦喜被間。

紅的晃眼,黑的醒目。

陸晚晚忽的就緊張了,她雙頰酡紅,人也酥軟了下去。

謝懷琛俯下腰,湊在她頸側,啃她的耳朵。

陸晚晚聞著他滿身酒氣,推他起身,說:“我讓月繡打了水,我伺候你洗腳。”

謝懷琛伸手摁住她的肩膀,不許她起:“今天是咱們的新婚之夜,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陸晚晚臉頰燙得仿佛火在燒。

他松開她,站起身,走到梳洗台,端起銅盆走了過來,盆裏的水溫度正好,不涼也不燙,他將水盆放在床邊,去拉陸晚晚的腳。

她下意識一縮,不解地喊他:“夫君?”

“我伺候你洗腳。”謝懷琛攥著她纖細的腳踝,不讓她溜走。他邊說著,邊褪她的鞋襪。陸晚晚的腳很小巧,玲瓏秀氣,肌膚白得近乎透明,在燭光下閃著淡白的光澤。他握在掌中,像抓了玉把件,把玩了一番。

他胸膛起伏間的呼吸略微失了方寸。他的手掌因常年握劍結了繭,粗糙火熱地揉搓著她精致的腳掌。他撩起盆內的水,潑在她小巧的足上,輕輕捏著足底的穴位。一股異樣的暖流從她的小腹下墜,陸晚晚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她連脖子都漲紅了。

低頭一看,謝懷琛洗腳的神情異常認真。

謝懷琛這會兒酒勁上來,捧著她的腳如捧著琉璃珠玉,舍不得放。

他慢條斯理地給她洗了腳,又用帕子將每一寸肌膚都擦幹凈,這才起身。

陸晚晚早上起得早,又累了一天,剛才被他捏得無比受用,不知不覺瞌睡就湧了上來。

她揉了揉眼,喊月繡進來端水去倒,再另打水來給謝懷琛洗漱。

月繡方出去,謝懷琛又嚷嚷著要服侍她沐浴。

陸晚晚的腳被他捏得還有些酸痛,萬不敢再讓他折騰,忙扶著他坐回床上。

“夫君,你怎麽了?”陸晚晚問他。

謝懷琛轉頭看她,眼睛明亮清澈:“父親說,要我對你好。晚晚,我待你好嗎?”

陸晚晚道:“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謝小公爺聽後無比滿足地笑了下,忽的朝後一倒,歪在鴛鴦喜被上。

陸晚晚去看他:“夫君?”

卻聽到他發出了均勻綿長的呼吸,原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