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6頁)

她平日從不喜佩戴首飾之類的,今日投棧時,他還沒見過這塊玉牌,震怒下凝神掠了一眼。當看到上面雕刻的字時,勃然大怒。

上面雕刻著蠅頭小字:“木三。”

怪不得今夜她一改往日溫順模樣,變得咄咄逼人。

原來是拒了他後,當真攀上了韓暮這個高枝,不屑他了。

那好,他就等著她被韓暮玩弄拋棄後,怎麽回頭跪在他面前哭著懺悔求他原諒的。

他冷嗤一聲,一把將她胸前玉牌拽下,投擲在長廊盡頭的窗外。

“啪”的一聲,黑暗中傳來玉牌撞擊地面的脆響聲。

倌倌大驚失色,再顧不得眼前這兩惡人,忙奔去窗口,朝下一探,她毫不猶豫的提起裙擺從窗子口跳了下去。

“這秦倌倌不要命了吧?”六.九驚疑道。

那窗子距地的距離不低,足足有七尺,地面上還有不少碎酒盞片,她這跳下去,雖不致命卻會受傷。

盯著窗口的柳時明眸底洶湧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許久,怒的拂袖離去。

…………

話說另一邊。

韓暮從倌倌房內離去後,才發現自己方才怒氣之下竟忘了次此處是客棧並非是韓府,因此,自然也沒他給倌倌說的“隔壁的房間。”

於是,一向英明神武的韓暮黑沉著臉,命王湛花費十倍的房錢,驅走了倌倌隔壁房間的住客,自己住了進去。

王湛令掌櫃的將屋中用過的被褥等物全部換成簇新的,待一切事畢,見韓暮負手立在窗邊好久未動,他眸色微動,交代掌櫃拿幾瓶好酒,幾盤精致的糕點,這才要退下去。

方走至門口拉開門,就見韓暮猛地轉頭看向門口,眸色清亮澄澈,似簇著希翼,驚喜,心悸……在看到是他時,眸底各種強烈的神色一瞬沉寂下去,變得古井無波。

王湛福至心靈的朝秦倌倌的房門口望一眼,見房門緊閉,裏面沒一絲聲響,想到方才手下回稟公子打傷任道非的事,猜測公子是等倌倌找他,便斟酌措辭道:“方才屬下來時,見秦小姐去樓下去任家小姐房裏了,估摸兩個都是姑娘家說話,說著說著就忘了時辰,秦小姐可能就睡在任小姐房裏了。”

離約定時辰已到,她未來赴約……

言未明,意已到。

今夜本就是他強求她,有這個結果,也是意料當中。

他還在希翼期待什麽?

韓暮垂眼將眸底神色掩盡,拎起手邊的一壇酒兜頭灌下。

“要不,我去任小姐房內催一催秦小姐?”王湛不知公子和秦倌倌發生了什麽,總覺得公子怪怪的,似憋著一股執拗勁,臨走前便問了一句。

“不必了。”韓暮摔下已空酒壇,又拿了一壇酒喝著。

看這架勢,公子定是又在秦倌倌那裏碰了釘子傷了心,王湛搖了搖頭,退了下去。

…………

倌倌跳下窗子後,便驚動了巡邏的錦衣衛,她不願節外生枝,只稱想在外面走走便揮退了錦衣衛。直到人走後,倌倌才一腳深一腳淺的在空地上尋找玉牌碎片,找了許久才找到幾塊碎片,期間因翻動碎瓦片,雙手被割傷掌心血跡般般,她似毫無所覺,依舊繼續尋找,眼見離韓暮約定的時辰到了,她一咬牙,用帕子將沒找全的碎玉塊裹了,塞入懷裏,這才急匆匆的朝韓暮房內走去。

推門進去,屋內漆黑,辛辣的酒氣撲面而來,熏的倌倌忙捏著鼻子,她朝內望了一眼,未見韓暮身影,便站在門口低喚道:“木三?”

屋內沒人回應。

猜測木三許是睡下了,倌倌不知該不該叫醒他,捏了下袖口的碎玉,猶豫一瞬,皺著眉頭朝內走去。

她人尚未走至榻邊,只見一道迅疾如獵豹般的身影從榻上一躍而起,朝她過來。

“木三?”倌倌眸色一亮剛喚出聲,手腕就被木三拽住往他懷裏一帶,她猝不及防一頭撞入他懷裏,身子被他擁個結實。

他胸膛又硬又壯跟銅墻鐵壁般,倌倌額頭撞的生疼,只覺眼前金芒閃閃,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忽覺身子一輕,卻是被木三攔腰抱起。

雙腳驟然離地,她嚇得驚呼一聲,下意識緊緊摟著男人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並輕呼一聲:“木三,你先把我放下來。”

韓暮並未說話,卻摟著她身子故意朝上巔了巔,倌倌嚇得緊閉雙目,將頭死死的窩在他頸窩裏。

黑暗中,男人似嗤笑一聲,抱著她大步朝榻上去,將她擲在床榻內側,男人尾隨她上榻,極快的翻身壓住了她。

知男人這動作意味著什麽,倌倌心下疾跳,一下子攥緊了衣襟。

“若你不願,我不會強迫你。”黑暗中,男人似察覺到她的異樣,聲音裏竟莫名透著一絲顫抖。

不願嗎?救父無門時,她便已下定決心豁出自己救父,倘若今夜逼.迫她的男人不是木三,而是個豬頭樟腦的男人,她心底那怕再不願,也要逼著自己咬牙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