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5/6頁)

如今能救她父親的人並非旁的豬頭樟腦的男人,而是她的“朋友“木三,是她信任的男人,也是……曾冒死替她尋藥救她命的男人。

同樣,他也是她能豁出性命維護的知己,朋友。

她將自己的身子給這樣的“朋友”,已是賺到了,不是嗎?

她甚至還有一點點慶幸,這個男人是木三。

可兩人畢竟做了幾年“朋友”,一下子睡在一起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除卻女兒家矜持外,她還有點放不開。

更何況韓暮好像對她有什麽誤解,她要先解釋一下,緩解自己對接下來的事的緊張。

便舔.了下唇角,“當年我……”

“不願就立馬走。”男人似醉的不輕,並不願給她留準備的時間。

倌倌被他沉厲聲音嚇到,怕他反悔不救爹爹,猛地閉眼抱著他脖子,身子發顫的道:“我……我願意。”

黑暗中,男人呼吸驟然粗重幾分。

她嚇得身子抖瑟了下,忙松了抱著男人脖子的手,乖乖躺好,一動不敢動,心頭卻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過了許久,未見男人有下一步動作,倌倌驚疑的睜開雙眼正要看他。

男人忽然垂頭吻住她的唇,好似她唇上塗抹了她最愛吃的杏仁醬,能令他不知疲倦,嘴裏都是他青松清冽的酒味,倌倌臉頰漸變發燙,心砰砰直跳如小鹿亂撞,呼吸迷離中,眼角余光瞥見榻角自己腳邊的裙角翻飛。。

倌倌羞燥的偏過滾燙的臉,不敢看男人的臉,呼吸似也跟著一下子變輕了,她下意識舔.了舔唇,想要做點什麽說點什麽時,男人似察覺到她的緊張,忽然擡眸看她。

她在他清冷的眸底看到一絲迷亂,和以往不同的瘋狂。

他似一名殷誠的信徒般小心翼翼的吻著她,連腳指頭也沒放過,到最後一層阻礙,他卻忽然停下,覆在她耳邊喘著粗氣低問:“不怕我嗎?”

雙目緊閉的女子,身子猛一抖瑟繃緊了腳尖,明明是一副驚懼害怕的模樣,卻低若蚊蠅的道:“不怕。”

韓暮眸色晦暗如淵,垂頭咬在她唇上。

女子吃痛睜眼對上他的眸子,她飛快的偏過臉,有些報澀的想要抱著胸前遮羞,似怕他不喜,剛伸出的雙手又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似知他不會放過她,她舔.了下唇角生若蚊蠅的道,“……因為你是木三,是我的朋……”

說罷,她似覺此話不妥,猛地住了嘴,報澀的瞧他一眼,不再說下去了。

只一刹那,韓暮眸底渾濁之色褪盡,漸漸呈顯出疼惜的神色。

倌倌見他半天沒反應,疑惑的轉過臉看他,剛和他四眼相對,男人眼神較之方才愈顯深沉,他痛苦的粗喘口氣,極快的背過身去。

只聞黑暗中響起一道似壓抑著什麽的悶。哼,還沒等倌倌想明白他在做甚麽,他已仰面躺在榻上。

她忙去查看他身子是否有恙,手伸了過去……

一刹那,感知到掌心裏的溫熱,倌倌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

韓暮極快的翻身下榻,點亮一盞燭火,用他的衣衫擦拭她掌心。倌倌這才回過神來,臉騰的一下燥透了。

她忙要縮手,韓暮視線絞在她掌心縱橫的幾道傷口,眉峰一凝,“怎麽傷的?”

倌倌下意識擡頭看他,卻猝然撞上男人健壯的身體,似燙著般縮了回去,小聲道:“……你先穿好衣裳。”

男人施加在她指尖的力道猛地的加重,知他不悅,倌倌遲疑了下,低聲道:“是我剛才撿玉牌的時候被瓦片剮蹭玉牌的傷到的。”

原來她赴約來遲是因為這個,他還以為她……

可她為何會被瓦片剮蹭傷?

韓暮眸底襲上一絲疼惜,將心頭疑惑壓下,一言不發的極快穿上衣裳,就要出門。

倌倌忽的叫住他道:“我有話和你說。”

韓暮駐足看向她,女子面上襲滿紅霞,櫻.唇紅腫,看起來拘謹又緊張,似乎生怕他走了。

“我去去就回。”韓暮草草丟下這一句話,便出了門。

待他走後,倌倌胡亂套了件衣裳,怔忪的屈膝坐在榻邊,還沒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方才木三明明想要她身子,可為何在最後卻放過了她?竟還是以那樣恥辱的方式?

難道……他臨時改了主意,不願幫她救父了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韓暮便回了來,他手中多了一卷紗布,和傷藥,幫她輕輕的清理並包紮傷口。

方才撿玉塊的時候還不覺得疼,沾了藥水後,傷處卻疼的厲害。她痛呼一聲。

“很疼嗎?”韓暮手上動作立馬輕了,他緊皺著眉緊張的問。

倌倌想點頭,忽然搖頭,看著他如對珍寶般對待自己。低聲問:“我爹的案子會不會令你很為難?”

柳時明曾給她說過,她爹的案子,連權勢滔天的韓暮也替她爹翻不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