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頁)

皇帝不在這,可儲君在啊。

只要她願意給牽給線,他們能給太子跟前送點東西,就相當於在太子那邊記上號了。

雲卿卿是個通透的人,能傻傻叫他們利用或是同流合汙嗎?

自然是一視同仁,把禮物都給退了回去。

這樣一來,富商見自家太太討好肅遠侯夫人那行不通,就親身上陣求到許尉臨那頭。

許尉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要難保,肯定不會再給許鶴寧惹事。

但推拒過後,就已經是得罪其他同行,要被記恨一筆的,往後許家跟他們有生意合作往來的時候,免不得要受阻礙。

到了這個時候,許尉臨猛然反應過來,恐怕這已經是許鶴寧的算計之中,許鶴寧根本就沒想要許家好過的。

許尉臨脊背一寒,忙去把管事喊來,問起先前的事:“那些嘉興來的人,有暗中去肅遠侯那邊嗎?”

管事忙去打探,得到消息說:“他們間有人離開西安,像是回南邊去了,倒沒有往肅遠侯那頭去的。”

許尉臨莫名,同時又是松一口氣。

看來是沒有打聽到什麽。

他母親也是個心狠手辣的,當年的事沒有留下活口和把柄才對。即便那些是許鶴寧派的人,打探不到什麽,被派回南邊很正常。

這反倒是好消息。

許尉臨剛送一口氣不久,就再想起今日得罪同行的事,臉上又露出苦笑,想來想去次日還是去求見許鶴寧。

不巧的是,許鶴寧今日陪太子到附近的一個縣城,他來了三回,才在天黑前見到人。

許鶴寧神色冷淡,可沒有趕他離開,還請了他進去坐下說話。

“三弟……”許尉臨剛張口,就被他冷眼掃過來,忙又改口,“侯爺,那日我母親多有得罪,我在這裏給侯爺賠不是。今日來,是履行先的承諾。”

“如今賑災款已經入了戶部,許家余下的所有產業和能動的現銀賬目在此。你可以放心,再沒有暗賬,侯爺若過目之後覺得沒有異議,我就按先前所說,我與二弟占這些產業的四份二,余下的兩份都歸入你名下。侯爺再不放心,可以請太子殿下當見證。”

許鶴寧安靜地聽聞,突然發笑:“許尉臨,到了這個時候,你何必還算計什麽。請太子當見證,這不是告訴天下人我許鶴寧有多少銀子?財不露白,許尉臨你不懂?”

許尉臨臉上血色霎時褪去:“你誤會了。”

“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你要給我四份二的家產,我也沒有不敢收的,畢竟充到國庫裏,陛下要是一高興,就當我花銀子買個爵位,給我個國公爺當一當也有可能的。”

許尉臨聞言,手猛地一抖。

已經徹底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許鶴寧一開始就沒想過放過他們長房。

四份二的家產給皇帝,那他自然是要拿他們兄弟的那兩份來抵。

但那不是會是明面上的,所以……許鶴寧是要暗中伸手到許家產業裏,偷天換日,再逼垮他們這一房。

“三弟!但凡留一線!你母親與你無辜,我又何嘗不是被牽連受無辜,如今我是誠心補償你們母子。”

許鶴寧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許尉臨在與他對視中,從他帶著戾氣的雙眼中看到不屑,最終是一臉頹色離開的。

在許尉臨離開後,雲卿卿發現許鶴寧心情似乎不怎麽好,摘了腰間的玉佩,沉著臉用指尖摩挲了一遍再一遍。

“你在想什麽?和許尉臨又鬧不開心了?”她在他身邊坐下。

他順勢把她摟在懷裏,正想說什麽,陳魚就在窗外喊他:“大當家,你快出來一下。”

許鶴寧只能把人放開,先出去看何事。

陳魚神秘兮兮把他就拽到一邊:“寧哥,你猜我在大街上看到誰了!”

“這大西北的,難不成你還遇到舊相好不成?”

激動得臉都紅了。

“哈?”陳魚瞪大了眼,“我是那種到處都有相好的,還至於到現在打光棍?!我見到劉富了!”

“誰?”這回輪到許鶴寧詫異了。

“對,就是我們都認識的那個劉富,二哥手下那個精明得跟猴一樣的劉富!”陳魚摸了一下下巴,繼續說道,“你不是讓我看看這兒有什麽好吃的,給嫂子帶回來點嘗嘗,我就在大街上看見他了。”

“他喬裝打扮過,本來我沒認出來的,結果他一說話,我就聽出嘉興口音。而且劉富小時候不是摔斷過左腿,走路總是左腳伸不直一樣,一般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我們都在一塊多少年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我本來想喊他的,可發現他鬼鬼祟祟,還特意去避開在街上巡視的錦衣衛和禁衛。”

太子在城裏,錦衣衛和禁衛每日還會分出人在城裏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