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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衣內褲呢?”

“沒有。”

“我倒是有一套穿剩下的,明天你裝塑料袋裏給人家送去吧,這麽小氣,不好。”停了停,她又問,“香水呢,香水送沒送過?”

“沒有。”

“安全套呢?”

“沒有。”

“你混蛋!”她又打了一下,這一下比前頭的都狠,把我的胳膊打出一道紅印,她自己也疼得擡起手來扇,看來是用力過猛,“不是說好了嗎?出去胡搞要帶套兒,把性病弄回家來怎麽辦?知不知道交叉感染啊!”說完,她停了停,一股無名火又突然爆發出來,“你們倆交叉沒有,感染沒有?真惡心,滾!”

我估計她是根據語言聯想到了形象,所以才發那麽大的火兒,片刻,她站起來,狠踢了我一腳,走出書房,把門“咣”地一聲關上,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153

我和袁曉晨一晚上沒說話,她樣子非常煩躁,看DVD,大聲聽音樂,又頂風冒雪地出去逛了一圈商場,買回一大堆用不著的東西,接著,她開始大吃特吃,把冰箱裏可吃的東西吃掉了大半,包巧克力的錫紙扔得哪兒哪兒都是,十點鐘,她洗起了衣服,把洗衣機開得“隆隆”作響,十一點,她折騰累了,一頭紮到臥室裏睡去,被子也不蓋,我過去給她蓋上,

她一腳踢飛,眼睛瞪著我,淚水就嘩嘩往下流。

我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約出去玩,我穿好衣服,在門口穿鞋的工夫,被裸體飛奔過來的袁曉晨堵住了:“不許去!是不是想一個人通風報信兒去呀?還是想商量對策?那兒不是有電話嗎?要省電話費用我的手機,我們公司報銷。”

就這樣,我飯也沒吃,一直跟她耗到夜裏兩點,我倒在廳裏的沙發裏想睡,剛關了燈,袁曉晨沖過來,二話不說,拉起我就往臥室走。

我躺到床上,她看著我:“放著這麽大一床不睡,窩沙發裏,黑燈瞎火的,怎麽著?是不是想躲著我一個人意淫啊!”

我閉上眼睛,她為我蓋上被子,自己卻不蓋,我給蓋上,她仍是一腳踢飛:“凍死我算了,反正我在這兒礙手礙腳的,讓你不自由。”

被她這麽一鬧,我整晚上處於緊張狀態,卻是因此躺下不久便睡著了,忽然,黑暗中,我覺得腹部有動靜,迷迷糊糊間發現袁曉晨鉆在下面,正喘著粗氣,用力脫我的牛仔褲。

“你幹嘛呢?”我問。

她停下了,接著燈“啪”地一下亮了,只見她披頭散發,兩只眼睛充著血,身上一絲不掛,正氣呼呼地跪在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充滿了仇恨,一言不發。

我翻了一下身,用後背對著她,接著睡,她一把把我扳過來。

“什麽事兒?”

“我來性欲了,想打炮,就這事兒!”

我再次轉過身,又被她惡聲惡氣地扳了回來:“我告訴你混蛋,今兒晚上你甭想踏實,你怎麽弄的那個騷逼,就得怎麽伺候我,她幾次我幾次,她幾下我幾下,少一點也不成!要不沒完!”

“我寫了一天,又累又困——”

話音未落,袁曉晨一腳踹在我腿上:“你混蛋!怎麽到我這兒就又困又累了,把勁兒都使哪兒去了?”她深更半夜尖叫起來,“少廢話,把褲子脫了!”

我閉上眼睛,仍不理她,她停了一會兒,掐了我一下,接著,又一下。

我脫掉褲子,她又撲上來脫我的上衣,把領口都撕開了。

我伸手抱她,卻被她甩開了,她仍跪在床上,膝蓋頂著我的肋骨,像是處於極度的矛盾之中,愛恨交加,郁悶不堪,咬牙切齒,勁兒卻不知朝哪裏使。

我平躺著,伸手蓋上被子,卻被她一下掀開。我看出來,只要我做一樣動作,她就偏要讓我做出相反的動作,所以我就不再動作,然後就是長時間的僵持。我看一看床頭表,已經深夜三點了。

154

我爬起來去洗手間,她默默地跟在後面,直到我回來,重新躺在床上,我又爬起來,從衣櫃裏翻出一床被子,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她跟去,就坐在我旁邊,不時用手揪一揪我,讓我回去,神經質地哭哭啼啼,我只好回到臥室,她仍坐在身邊發愣。

我說:“今兒別鬧了,等明天你下班回來,情緒好點了,咱們再說。”

“我好不了,你這麽混蛋,我永遠也好不了!”她用手抓我,把我胳膊上抓出兩條紅道道。

“那你想怎麽樣?”

“打炮!”

“你這樣怎麽打?”

我這麽一說,她更來氣了:“我怎麽了?我怎麽了!我一沒氣氛二沒情調三不豐滿,哪兒比得上人家播音員啊,胸前就跟長倆西瓜似的,屁股就跟讓人踢腫了一樣,多性感!不就是圖便宜南韓做的嗎?雙眼皮做得跟百頁窗兒似的,誰不會?我多花點錢去北美做,看你喜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