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3頁)

她越說越生氣,用了力氣掙紮,要折返回去。

喜樹只好攔腰把人扛出了宿舍樓,直到了外面才說:“你不要亂說。事實明明是老師被林老師強抱。”

“強抱?”葉上珠揪他耳朵:“草藥是吃素的?換我們組長被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抱了,我就問你,讓不讓草藥咬?”

那肯定要。可即便這個邏輯看似沒問題,喜樹還是秉持公正客觀的態度說:“這是兩碼事。”

他試圖和葉上珠講道理:“老師向來自律。我從實習時被分配到中醫醫院制劑室跟他,到他接受學校聘請任教,我考了他的研究生,至今三年。從沒見他和院裏的女醫護人員,學校的女老師多說一句工作以外的話,更不要說開玩笑。這樣的人,你不能質疑他的人品。”

葉上珠轉過臉去,顯然是還在生氣。

“他對余哥完全不一樣。”喜樹認真地想了想:“在余哥面前,他卸掉了身為師長的包袱,像你說的,才是可可愛愛的。你沒見過他以前的狀態,除了上課就是實驗,除了論文就是文獻,總之,生活除了學術,再無其他。所以我才說,他喜歡余哥。但你看他對待林老師,難道還不明白?”

葉上珠靜了靜,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半晌,說:“你聰明,我笨唄。”

“我不是那個意思。”喜樹在她旁邊坐下:“你只是不了解老師。”他正準備給葉小姐仔細講講肖子校無趣的一面,就見他家老師宿舍的窗戶打開了,隨即一道聲音被夜風送進耳裏:“我讓你在外面聊天呢?”

肖子校音量不高,卻凝著威懾力,壓迫感十足。

喜樹匆忙對身邊的葉上珠交代:“你回去睡吧,千萬別和余哥瞎說啊,老師好不容易遇見個喜歡的人,弄丟了,我們賠不起。”然後起身跑向操場,以跑圈懲罰自己給了林久琳騷擾自家老師的機會。

葉上珠原地坐了幾秒,陪跑去了,以防自己忍不住向她家組長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