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眾志成城(第2/3頁)

花折:“前提條件只有一個,我要讓夏吾國相信,是在為勝利的一方打仗。”

許康軼當即把臉一沉,不自覺的站了起來,雙手往身後一背不假思索的拒絕:“你在夏吾根基已斷,如果是回去繼位,你祖母還能護你周全,可你是回去借兵,簡直是海中撈月與虎謀皮,此事不可行。”

這些年來許康軼身邊的人舌燦蓮花的少,做實事互相扶持的多,花折看向許康軼,也不再向宇文庭隱瞞關系了:

“康軼,我們當年在京城的時候,田長峰奉澤親王之命要殺我,他素來心中和我有疙瘩;我理解他是各為其主,沒有想過報復他,可是你我過從甚密,他對我忌憚的很,深怕我利用你對我信任借機報仇,這一點你同意嗎?”

許康軼也和澤親王議論過田長峰的為人,有些能力手腕,不過喜歡以己度人。

花折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聽進去了:“如果我們沒有騎兵,可能不用等到過年,以他的為人,便要來清君側要殺我了,屆時他擁兵自重,你和淩帥如何護我?難道是要兵變見血不成?”

軍隊中最怕見血,彼時基本無法收場。

花折在軍中以布衣大夫的身份陪在許康軼身邊,不知道引起多少人嫉妒和忌憚。

花折繼續遊說道:“到時候以北疆軍田長峰和楚玉豐的性格,肯定會一不做、二不休,再尋個由頭將陳氏兄弟趕出北疆軍;一旦越過了心裏那條線,也就沒什麽底線和原則了,下一步可能目標會盯在大帥身上,要奪軍權。”

“即使我們不會被奪權,但是一旦撕破臉,西北社稷軍也會一分為二,屬於名存實亡了;康軼,安西軍和北疆軍團結一心,問鼎中原尚且九死一生,如果分崩離析的話,你我和在座各位的項上人頭,用不了一兩年就要被送到京城去,屆時的災禍如何避免?”

這也是淩安之、許康軼、宇文庭全已經想過了,一時間滿屋寂靜,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的清清楚楚。

宇文庭自許康軼在京城入獄,花折能回夏吾借兵假意攻打黃門關開始,便對花折另眼相看青睞有加,雖然不是武將,但是有膽有識,他沉吟片刻,捂著還疼的像火燒似的肺站起來,緩緩說道:

“王爺,花公子說的有道理,這就是事情不可避免發生的方向。我鎮守安西已經近十載,對安西和鄰國夏吾了如指掌,和夏吾國也打過多次交道,有信心保著花公子安安全全走這一遭,可立下軍令狀,保證能平安歸來,否則提頭來見。”

許康軼心中滾燙,他相信宇文庭和花折的實力,覺得此事可行。可是花折此去,是自己送上門去,夏吾國內各種爭奪儲位的勢力鬥的如火如荼,如果萬一被扣住了如何是好?他按住花折的肩膀,久久不能言語。

淩安之目光灼灼的看著花折:“你能配合我控制夏吾騎兵嗎?”

——如果夏吾騎兵還是不聽話,借來還不如沒有。

花折回手拍了拍肩膀上許康軼冷硬幹燥的爪子:“只要大帥能完全保證我的安全,別讓我被那些人暗殺了,我就能短時間內控制夏吾騎兵,屆時淩帥接手即可。”

淩安之要的就是這句話,夏吾騎兵不同於北疆建制已經鐵板一塊必須由北疆軍舊部控制的軍隊,畢竟是雇傭軍,他只要偷梁換柱、排兵布陣天軸地軸不停的轉換主力,幾戰下來就能將夏吾騎兵整理的服服帖帖。

淩安之當機立斷,不再猶豫耽誤時間,當即吩咐:“青倫。”

周青倫正好小心翼翼的端著熬好的藥進來了。

淩安之擡頭用下巴指了一下周青倫:“你偷偷去請裴星元,不可生長。”

趁著等待裴星元的空档,淩安之把藥喝下去,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

六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商議了半天,最後淩安之開始統籌安排軍務:“明晨宇文庭、陳罪月帶著三千精騎兵,護送花折經潼關去夏吾,記住,以花折和你們的安全為主,發現不對,馬上要求沿途安西軍接應。”

他看了許康軼一眼:“重申一遍,以你們安全為主,可以先試探,一旦情況不對勁馬上撤離。”

宇文庭性格戒慎,是安西軍的實職二把手,在淩安之養傷的歲月裏基本算是統帥安西軍,對安西軍務最熟悉,西北也是他們的天下,調兵遣將俱方便,沒有人比宇文庭更合適。

“西南提督武慈最近要開始黃鼠狼過江了,通知楚玉豐和淩合燕,分別帶領兩萬步兵和最近投降的蘭州、長安駐軍,明日向長江進發,趁著武慈帶著兩湖士兵過江,擊其半渡,侵擾拖慢他們的進程。”

一為阻擊武慈;二來田長峰和楚玉豐是北疆軍的靈魂人物和脊梁骨,防人之心不可無,先將田長峰和楚玉豐分開一陣子,免得他們天時地利人和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