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5/9頁)

布朗男爵交遊廣闊,消息靈通,顯然這些都是確鑿無疑的,更何況瑟思堡並不僅僅代表南方的一個郡,它更是連接南方和佛朗士其他地方的樞紐,由於南港的繁榮和海上航路的發達,使得原本貧瘠的佛朗士南方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塊富足安樂的地方,同樣,這塊原本幾乎被忽視的土地,現在對於日見幹涸的國庫來說,成了希望之所在。

餐桌上的這些貴族,大多數都擔任過財務方面的公職,就連隆那男爵當初也管理過國庫,對其中的奧妙心知肚明,但是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在餐桌上公開談論的。

“那三位伯爵大人可能要失望了,據我所知,老領主還有最後一位繼承人,莉薩小姐當初是因為不願意接受老伯爵為她訂立的婚姻而離家出走的,離家之後不久便和一位住在南港的西拜破落貴族結了婚,不久他們就擁有了一個兒子,那場瘟疫雖然奪取了莉薩小姐和她丈夫的生命,但是她們的孩子幸運地存活了下來。

“一位忠誠的管家始終照顧著那位少爺,甚至還雇傭了一隊來自意雷的雇傭兵來保護他的小主人,看來這位管家倒是一個目光敏銳的足以擔當軍團參謀長的人材,如果他加入騎士團肯定前途無量,這位管家先生顯然是預見到了圍繞著梅丁伯爵一家的厄運,他將小主人嚴嚴實實地藏了起來,讓他完全和外界隔絕,這樣才保住了老梅丁伯爵唯一的繼承人。

“我們現在正在千方百計地想要打動那位管家先生,讓我們見到那位少爺,但是想要打動這位忠誠的管家,顯然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做到令這個頑固的人妥協。”奧奈爾男爵說道。

“你認為那個管家相當忠誠,但是,我卻覺得諸多可疑,這個管家甚至不讓我們知道他的小主人的真實姓名,更別說讓我們和那位小伯爵見上一面。監視人員的報告中也提到,小伯爵的房間根本沒有住人的跡象,即便是將一個人軟禁起來,總有開窗或者拉開窗簾的時候吧,但是那位小伯爵的窗戶從來沒有人動過,很令人懷疑裏面是不是住著人。”特爾博子爵說道。

“伯爵府派人進行監視,為什麽我們不知道?”奧奈爾男爵顯然有些不高興。

“是老小姐吩咐我這樣去做的,你有意見嗎?”特爾博回敬了一句。

看來這位老梅丁伯爵的姐姐在瑟思堡相當有威嚴,以至於那位奧奈爾男爵聽到這麽一說便不再言語了。

“能夠請得起雇傭兵擔當私人衛隊,這位來自西拜的貴族相當有錢啊。”米迪特說道。

“確實不能說他是破產貴族,但卻是個花花公子。他將家族的財產全部變賣幹凈之後,買了一條船周遊世界,聽說到過很多地方,也認識很多人。在意雷的時候,他將大部份資產用於商業投機,很幸運地使財產翻了好幾倍。

“在佛朗士遇到莉薩小姐之後,那個家夥便定居在了南港。他擁有一支船隊,由九艘西拜大帆船組成,在西拜,佛朗士和意雷都有龐大的產業,名下的資產不下於三百萬金佛朗士,單單那支船隊便為他帶來每年十萬金佛朗士的收入,這樣一筆財富在南港也是首屈一指的。

“一個普通的雇傭兵工資大概是每月二十五金幣,小隊長是一百金幣,那支雇傭兵小隊大概十幾個人,每年工資花費大概是三千多金幣,其他維護費用加起來大約是五千到六千金幣,對於一個年收入十萬金幣的富豪來說,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麽。”特爾博顯然對那個家族早已經調查地相當清楚了。

“三百萬佛朗士,每年近十萬佛朗士的收入,如果我也有這樣一筆財富的話,我也不會在乎瑟思堡領主的頭銜了。”布朗男爵說道。

“也許,那位管家也是這樣認為的。”米迪特接口說道。

“但是,那幢別墅中根本沒有小少爺的任何影子,這是問題的關鍵。”特爾博說道。

“也許,這位小伯爵被秘密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畢竟對於梅丁伯爵家的那個可怕厄運,一支雇傭兵小隊也許力量根本不足,最好的辦法是將目標藏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不是嗎?”胖子說道。

“也許,我們的小領主繼承人沒有躲過厄運的降臨,早已經躺在冰冷的墓地裏面了,但是,如果被人知道這位小少爺已經死了,那麽每年十萬金幣的收入就不知道歸於什麽人才好,對於這樣一筆收入,很少有人會不動心的。”特爾博說著自己的看法。

“特爾博男爵,您實在太了解人性黑暗的一面了,但是我認為忠誠和美德還是存在的。以我和那位管家先生的接觸來看,他是一位可敬的先生,而且,從賬目上來看,也沒有什麽漏洞,除了每年有一筆價值六千佛朗士的支出有些不明不白之外,看不出,這位先生有侵吞主人財產的跡象。至於那六千佛朗士的支出,我想那支雇傭兵小隊的維護費用正好是這個數目,不是嗎?”奧奈爾男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