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第4/6頁)

我們的兒子。“我盡了最大努力。”他掙脫她的擁抱,退開一步,“姐姐,外面在打仗。”

“你好瘦,你的頭發,金色的頭發……”

“頭發可以長回來,”詹姆舉起斷肢,她遲早得知道,“這個就不行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史塔克竟敢……”

“不,這是瓦格·赫特所為。”

她根本不知道這名字:“誰?”

“赫倫堡的山羊,至少暫時如此。”

瑟曦別開頭,望向小喬的棺材,人們用鍍金的鎧甲來裝扮死去的國王,他看起來宛如年輕的詹姆。頭盔的面甲合上,在蠟燭映照下,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展現出死者英勇光輝的形象。燭光也點燃了瑟曦喪服上的暗紅寶石,她的頭發垂下肩膀,未經梳理,蓬亂不堪。“是他殺的,詹姆,正如他威脅我的那樣:‘總有一天,當你自以為平安快活時,喜樂會在嘴裏化成灰燼。’我一直都記得他的毒誓。”

“提利昂真這樣說過?”詹姆不敢相信。弑親比弑君更可惡,如今弟弟竟兩樣占全了,而且是在諸神看顧、世人齊集的婚宴席上。他明知這孩子是我的。諸神在上,我愛提利昂,我從來對他很好,呃,除了那一次……但弟弟並不知道真相。難道他知道了?“他殺小喬目的何在?”

“為一個妓女。”她抓住他的左手,用雙手緊緊抓住,“他甚至拿這個威脅過我。小喬知道兇手是誰,他臨死時,拼命指向他,指向咱們該死的、畸形的、可惡的兄弟。”她吻了詹姆的指頭,“你會為他報仇,對吧?你會為咱們的兒子報仇。”

詹姆將手抽離,“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我親弟弟。”他把斷肢舉到她面前,好讓她看清楚,“而且,我這樣子怎麽殺人?”

“你還有一只手,對吧?我又不要你跟獵狗決鬥,提利昂只是個關在牢裏的侏儒。況且沒有守衛敢攔你。”

姐姐的念頭讓他大感不安。“不行,我必須知道實情,不能光憑一面之詞。”

“你會知道實情,”瑟曦保證,“即將進行一場審判,到時候就水落石出了,你會比我更想殺他。”她撫摸他的臉,“沒有你,詹姆,我好失落。我好怕史塔克會把你的人頭送回來。噢,那樣我會受不了的。”她吻他,很輕,只是嘴唇輕輕掃了一下,但他能感覺到對方渾身顫抖,於是伸手緊緊抱住了她,“沒有你,我也不完整。”

他的回吻毫無輕柔,唯有饑渴。她則將嘴張開,容納他的舌頭。“不要,”當他向她頸部以下吻去時,她虛弱地抗議,“不能在這裏,修士們……”

“去他媽的修士,都給異鬼抓走吧。”他繼續吻,沉靜地吻,綿長地吻,直到她發出呻吟。接下來他掃開蠟燭,將她舉到聖母祭壇上,掀起裙服和裏面的絲衣。她用拳頭輕輕捶打他的胸膛,呢喃著風險、危機、父親、修士、褻瀆神諸如此類的話題,但他根本不在意。他解開馬褲,也爬上祭壇,分開她白皙的大腿,將左手滑進其中,伸到短褲裏面,一把撕開。她正在月經,但這無所謂。

“快,”她輕聲說,“快呀,快呀,快來,快幹,快幹我,噢,詹姆詹姆詹姆。”她用自己的手指引他。“對,”當他插進去抽搐時,她說,“弟弟,好弟弟,對,就這樣,對,我要你,你回家了,你回家了,你回家了。”她吻了他的耳朵,摸摸他粗短的頭發,詹姆則在肉欲中迷失了知覺。他能感覺她的心跳,正如能感覺自己的心跳,兩者業已合為一體,鮮血與精液融合,牢不可分。

但完事之後,太後卻立刻道:“拉我起來,如果被發現……”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將她扶下祭壇。白色大理石台上血跡斑斑,詹姆用衣袖擦拭幹凈,然後彎腰撿起被他掃開的蠟燭。很幸運,它們落地時都熄滅了,否則即使聖堂剛才燒起來,我們也不會在意。

“這是件蠢事,”瑟曦邊整理裙服邊說,“父親就在城中……詹姆,我們必須小心。”

“我受夠了小心。坦格利安都是兄妹通婚,憑什麽我們就不行?嫁給我吧,瑟曦,勇敢地站出來,說你愛的就是我。我會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結婚典禮,接著誕生新的兒子,以代替喬佛裏。”

她退開一步:“這不好笑。”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你把所有的理智都忘在奔流城了麽?”她的聲音逐漸高亢,“你很清楚,托曼的王位繼承權始自勞勃。”

“他將來會繼承凱巖城,還不夠麽?去他的,就讓父親當國王好了,我要的只有你。”他想摸她的臉,但老習慣難改,伸出的是右手。

她躲開他的斷肢。“別……別說這種話,你把我嚇傻了,詹姆,別做傻事。你知道嗎?這些話只要傳出去一星半點,我們就完了。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