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重歸故裏(第2/19頁)

那雄健而光滑的胸膛閃著古銅色的光芒。她的指尖痛苦地渴望著去觸摸那胸膛,雖然,當他把手伸向馬褲腰帶的那刻,她耳邊傳來了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哦,不,”他說著停了下來,“我多麽不公平地忽略了你啊,小姐。請允許我……”他綻開難以抗拒的微笑,俯下身,用他那溫熱的而布滿繭子的手掌輕柔地攏住了泰莎的雙乳,隔著那薄薄的絲綢享受著它們奢靡的體量。泰莎發出一聲細小的尖叫,掙脫了他探索的雙手,緊緊地靠到背後那綴滿了蕾絲的鵝毛枕頭上。

“你想反抗?小姐,要是撕壞這些精美的衣裳就太可惜了……”他牢牢地抓住她那翠玉色的絲質胸衣,猛地一拉,頓時泰莎那白凈的乳房從它們的藏身之所一躍而出,猶如一對展翅欲飛的豐潤的山鶉。

我叫了一聲,致使艾伯納西醫生倏地一擡眼,越過他的《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看了過來。我急忙調整自己的表情,儼然一副端莊而專注的樣子,把書翻到了下一頁。

瓦爾德斯濃密的黑色鬈發掃過泰莎的胸脯,滾燙的嘴唇吻上了她玫瑰紅的乳頭,痛苦的欲念在她周身激起一波波浪潮。他的熱忱在她體內滋擾著,這種陌生的情緒令她酥軟無力,故而當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探尋到她的裙擺時,當他熾熱的撫摸循著她纖細的腿上蔓生的感觸漸漸上行時,她絲毫無法動彈。

“啊,我的愛人,”他呻吟著,“如此美好,如此純潔。你令我充滿欲望,我的愛人,你令我發狂。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想擁有你,那麽驕傲又那麽冷酷地站在你父親的航船的甲板上。此刻你已無法再冷酷了吧,親愛的?”

事實上,瓦爾德斯的親吻正肆虐著泰莎的內心。她怎能,怎能對這個男人滋生如此的感情,這個冷血地擊沉了父親的航船、親手謀害了一百個船員的男人?她本應驚恐地畏縮不前,相反卻發現自己正喘息連連,正張嘴接納著他火熱的親吻,正在他蓬勃而起的男性的強烈索求的重壓下,身不由己地拋開一切,拱起了自己的身體。

“啊,我的愛人,”他急促地說,“我無法再等了,可是……我不願傷害你。輕輕地,我的愛人,輕輕地。”

泰莎喘息著,她感到雙腿之間,他的欲望在越來越強地壓迫著,宣告著它的存在。

“哦,”她說,“哦,求求你!你不能!我不能讓你……”

此時開始抗議,多麽合適的時機啊,我心想。

“別擔心,我的愛人。信任我吧。”

漸漸地,她一點一點地在他催眠般撫慰的觸摸下松弛下來,覺察到腹部的暖意在生長和擴散。他的嘴唇輕拂著她的胸脯,熱烈的氣息低訴著安撫的話語,拋卻了她所有的抗拒。當她松弛開來,她的雙腿無須意志的驅使便張開了。無限緩慢地,他用那支充盈著的槍杆撩開了她那層童貞的薄膜……

我輕呼了一聲,一松手,只見那書從我膝上滑到了地下,啪的一聲落在艾伯納西醫生的腳邊。

“對不起。”我咕噥著俯身去撿,臉頰灼燒得厲害。而當我用汗濕的手握住那本《魯莽的海盜》站起身來,我發現艾伯納西醫生平日裏那嚴肅的神氣非但一掃而空,反而還咧開了滿臉的笑容。

“讓我猜猜,”他說,“瓦爾德斯剛剛撩開了她童貞的薄膜?”

“沒錯!”我答道,不禁又傻傻地笑了起來,“你怎麽知道的?”

“其實,你還沒讀多少,”他接過我手裏的書,粗鈍的手指熟練地翻起書頁,“所以肯定就是那段了,不然就是七十三頁的那段,當他用饑餓的唇舌為她粉色的小山沐浴的時候。”

“他什麽?”

“你自己看。”他把書塞回我的手裏,指著頁面中間的一處說。

一點沒錯。“……掀開被子,他俯下一頭黑發的腦袋,用饑餓的唇舌開始為她粉色的小山沐浴。泰莎呻吟著……”我不由放聲地尖叫起來。

“你真的讀了這個?”我質問道,硬是把眼睛從泰莎和瓦爾德斯身上挪開。

“哦,當然。”他答道,笑容愈加燦爛。我看見他有一顆金牙,在右邊的最裏面。“讀了兩三遍吧。不能說是最好的一本,但確實還不錯。”

“最好的?還有更多這樣的?”

“當然。過來瞧瞧……”他站起來,開始挖掘桌上的那堆破爛的平裝書。“你得找那些沒有封面的,”他解釋說,“那些才是最好的。”

“我還以為你從來就只讀《柳葉刀》和《美國醫學會會刊》呢。”我說。

“什麽?我花了三十六個小時浸在病人的腸子裏,你說我還想上這兒來讀什麽《膽囊切除術的突破》?當然不——我寧願跟瓦爾德斯去加勒比航海啰!”他頗有興趣地看著我,沒有收回嘴上的笑容。“我也以為你只讀《新英格蘭醫學雜志》呢,簡夫人。”他說,“外貌多容易誤導人,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