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卷 第 八 章 刀劍傳說(第2/4頁)

“最終戰況如何?”牧野棲有些緊張地問道,畢竟思天涯是他外祖父蒙悅的師祖。

天儒無限蕭索地嘆了口氣,道:“最終,血厄劍雖被暫時抑制兇性,但思天涯卻因此而身化飛煙,亡命於那驚世一擊!”

牧野棲暗自扼腕、思忖之余,道:“那冷囂豈非更橫行無忌?”

“事實並非如此,因為思天涯雖然敗亡於血厄劍下,但血厄劍卻也被思天涯暫時抑制其滅世威力,而當時在東海無名島的三人無不是絕世高手,冷囂最終亡於他們三人手下!”

“那……血厄劍呢?”牧野棲問道。

“血厄劍如此兇戾乖張,武林正道自是欲將它徹底毀去,無奈此劍無堅不摧,自身則有不滅之質,無論以何種方式,竟無一人能毀去此劍!思天涯的弟子想到其師最後一擊,暫時抑制血厄的手法,最終悟出了扼制血厄的方法,但要依此計而行也並非易事,因為扼制血厄之物,與血厄幾乎一樣難求。即使尋覓到了,仍有諸多事宜需費周折,於是思天涯的那名弟子就想到了以另一件兵器與血厄劍相抗衡,一旦血厄劍再次落入邪魔手中,武林正道不至於束手無策!”

“若是由正道中最強高手保管此劍,絕難再次落入邪魔手中,豈不更好?”牧野棲問道。

“兵器神奇如血厄、日劍。月刀,可以達到人。心、劍相通,兇邪之劍,惟有在兇邪者手中方能發揮出它的無上威力,若由正道中人持有,並不能依仗它的滅世威力。連日劍都難以摧毀的魔兵,世間本不可能再有什麽兵器可以超越血厄劍,但思天涯的那名弟子卻想到了有關‘日劍月刀’的傳說,想到了‘日月齊揚,佛陀涅磐’之說。”

牧野棲有些明白過來了:“莫非,我外祖父是迫於師門之命,方選擇了外祖母,以便能達到‘日月齊揚,佛陀涅磐’之境?”

天儒沒有正面回答,他道:“其實誰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日劍月刀’達到如此境界。

蒙悅、司狐結為夫婦時,鄂賞花恨日劍負情,更恨自己看走了眼,她不願見到你外祖父與外祖母的幸福,於是,竟自廢雙目……”

牧野棲這才明白鄂賞花為何自廢雙目!

天儒嘆息一聲,接著道:“大凡心智不凡的人,心中總有些孤傲,鄂賞花亦是如此,更兼且她的武功、容貌皆是名動江湖,自是頗為自負,在遭受挫折時,有些偏激之舉也就在所難免了。只是她卻沒有想到,蒙悅、司狐結為夫婦後,並不幸福,因為蒙悅對鄂賞花用情更深,知道鄂賞花自毀雙目後,更是滿心疚愧,而司狐則牽掛著另一個男人,他就是你的祖父牧野笛,同時更無法容忍蒙悅對她的虛情假義——夫婦不和,日劍月刀無法共存,又何論‘佛陀涅磐’之境?世人皆知日劍月刀不和,卻又有幾人知道日劍的苦衷?若非肩負師門重任,他又怎會做出這種選擇?”

牧野棲聽到這兒,良久無語,他這才明白鄂賞花為何說“司狐的女兒該殺,追隨司狐女兒的所有人也該殺”!她卻不知,自始至終,司狐並無責任,相反,她亦是因為此事而生活於痛苦之中。

“為了一柄血厄劍,竟使外祖父、外祖母及鄂賞花三位絕世不凡之人陷於怨恨之中,那麽既然日劍月刀無法達到‘佛陀涅磐’之境,思天涯的那名弟子又是如何處置血厄劍的?”

牧野棲心中如此思忖。

天儒沉吟道:“為師奇怪的是鄂賞花對日劍月刀雖然懷有怨忿之心,但這些年來她一直退隱於武林之外,並未對他人有報復之舉,為何這次卻一反常態?”略略一頓,又道:“你說你救起的年輕女子身懷武功,不知你有沒有探清她的身分?”

牧野棲道:“沒有,似乎她對弟子已懷有警惕之心。”

天儒道:“你是在思過寨附近救起她的,而在你救她的前一天,風宮與另一股神秘勢力同時攻襲思過寨,這位姑娘受傷,會不會與此有關?據黑道‘缺字堂’的人稟報,風宮攻襲思過寨,其目的就是為了思過寨內的血厄劍,但最終風宮沒能如願以償,在退出思過寨後,風宮還遭遇兩名武功甚高、水性極好的女子,以風宮逾百弟子,最終竟讓她們雙雙走脫,其中一名女子潛河遁走——你救下的人,會不會是她?”

牧野棲聽天儒相問,方如夢初醒地“啊”了一聲,道:“師父,你說血厄劍在思過寨內?”

天儒點了點頭。

牧野棲遲疑了片刻,終還是道:“弟子有一事不明白,為何師父對這些多不為江湖所知的極端隱密之事,竟了若指掌,莫非……莫非師父是當年在東海無名島上親眼目睹冷囂與思天涯一役三人中的一個?”

天儒哈哈一笑,道:“東海無名島一役時,為師尚未出世,又如何能親眼目睹?不過其中一人,卻與為師有非同尋常的關系,此人就是為師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