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 三 章 南使北行(第2/4頁)

“傷哥,這並不是你,秀玲希望你是以前的作2你可知道,現在你這個樣子,秀玲很心痛的。”胡秀玲輕輕地拉著蔡傷的手,幽怨地道。

蔡傷苦澀地一笑,憐惜地望了胡秀玲一眼,緊擁其嬌軀,槍然道:“有時候,我總笑秀玲是個傻子,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卻要跟著我浪跡天涯,又是何苦來哉呢?有時候,我卻難以面對秀玲,這輩子,我欠人大多太多,先是雅兒,苦命的雅兒,從來都沒怨我沒能常常陪在她的身旁,就是當初風兒他哥出世之時,我也不能陪著她,而在戰場之上想都不能去想她。可憐的雅兒為我照顧著三個孩子,唉,卻想不到落得如此結局,而我,卻無法為她洗血此仇。再對不起的就是黃兄弟,他這一輩子便是耗在我的身邊,如今卻傷神而去,也不知遊隱何方。更不對不起的人是風兒,從小到大,我都未曾向他講過關於雅兒之事,可憐他到去的那天,仍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如何離開這個塵世的,到底是什麽一個樣模樣,我這做父親的似乎太不稱職——唉,人事境遷,逝者如斯,可這一輩子我卻不得安寧,這難道就是報應?也不知道我前也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胡秀玲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緊緊地摟著蔡傷,幽幽地道:“你什麽也別想,那一切都過去了,以後的路仍有很長,若是我們總是沉浸在往昔的記憶之中,那麽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地快樂起來、你看這小河中的水我們的日子也便如這流水,悄悄地流走了,永遠都不會回頭,我們何不學這流水,又何必總是讓過去的痛苦來麻木自己辦心靈呢?要知道,生活的痛快是在於對未來的執著追求。因此,我們何必悲傷,何必為死者而傷?

為逝者而苦呢?至少你還有我,你還有很多人關;Q,葛莊主、徐大夫、王家的兄弟及陽邑的父老鄉親,這個世界值得你去開心的事有太多、太多,這個世上值得你去關心的事也太多太多,振作一些吧,你快樂便是我快樂的根本!”

蔡傷臉上的肌肉一陣推動,。心神狂顫,見慣了生死與交替的地,卻沒想到會自胡秀玲的口中說出這樣一番道理,這樣一番讓人感動的話語,使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不為別人,就為你,我也不能放縱自己!”蔡傷聲盲中有些傷感而堅決地道。

胡秀玲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將頭埋在蔡傷的胸前,小鳥依人般地問道:“那我們明天去何處呢?”

蔡傷擡頭望了裏悠悠遠去的小河,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去葛家莊!”

“去葛家莊?”胡秀珍驚異地問道。

“不錯!是去葛家莊!”蔡傷堅決地道。

“你不是說不想見到那些血腥之事嗎?”胡秀玲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我想,中原始終乃是非之地,無論是南方亦或是北方,總是沒有寧日,我們要找一個桃花源,只得遠赴海外,帶上胡家的家眷和家將,我們到海外找一處美麗的所在,過自給自足的生活,那時候絕不會有這世俗間不必要的煩惱,豈不更好?”蔡傷目光變得無比深速地道。

胡秀玲顯出一片撞憬之色,好像那種生活已經出現在眼前了一般。

“你大哥此刻大像已經將胡家的產業逐漸打理妥當,你很快便可達到歸隱的目的了!”

蔡傷深沉地道。

“是呀,我們一起到海外,找一處美麗的島嶼,開創自己和平的王國,當年陶靖節的夢想,在我們的手中實現!”(注:陶靖節是指晉時的陶淵明)

“對,只要我們手腳俱在,哪還怕會無生存之處,只是那樣去苦了秀玲。”蔡傷憐惜地道。

“秀玲只要跟著你,什麽苦都不怕,做太後又有什麽好?處處都得依規依矩,簡直是監牢。”胡秀玲不屑地道。

蔡傷悠然一笑,心中和眸子裏滿是柔情。

冉長江大步跨入內室,葛榮已笑著立身而起,極為親切地揚了揚手,含笑道:“冉兄請坐!”

冉長江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葛榮會如此多禮,如此隨和,頓時生起了三分親近之感,肅然造:“莊主真是太客氣了,長江還未曾向莊主行禮呢!”

“冉兄何必如此?你我皆為江湖中人,若是講如此多的繁文得節,豈不是太見外了?”

葛榮悠然笑道“莊主所說甚是,不過,今日冉某前來卻不是為了江湖中事,因此,此禮必不可少!”冉長江說著果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葛榮故作驚訝地問道:“冉兄即使為生意而來,也不必行此大禮呀,你這叫我如何敢當?”

冉長江向一旁坐下,認真地道:“冉某此次來北,也不是與莊主談生意的。”

“哦,葛榮倒有些不明白了,我除了江湖中的事和生意場上的事之外,難道還會有其他的事不成?冉兄所說就讓我有些難解了。”葛榮故作糊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