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 三 章 侯府護衛(第2/7頁)

原來是“陜西”巡撫的兒子。

怪不得,巡撫可是紅頂子的封疆大吏呀!

關山月淡然一笑:“原來是撫台大人的少爺。”

公子哥兒道:“明白我為什麽說你拒捕了麽?”

關山月道:“撫台大人的少爺不是官差,我不算拒捕。”

公子哥兒一指那兩個:“少爺我不是官差,他倆是。”

關山月道:“他倆是家奴,也不是官差。”

公子哥兒道:“誰說的,他倆在做官的人家當差,就是官差。”

說得好,說得真好!

關山月道:“有子如此,令尊撫台大人是個什麽樣的官,就可想而知了。”

公子哥兒驚怒:“好大膽,你不但敢拒捕,還敢罵我爹撫台大人!”

關山月道:“要怪只能怪,令尊撫台大人有你這麽一個為他找罵的兒子。”

公子哥兒氣白了臉,擡手指關山月,手都發抖:“你……給我拿下,給我帶走!”

他又下了抓人令。

奈何,帶來的兩個人,沒一個敢再動。

這是明知道不行,也明知道人家手底下留了情,再有一回,會落個什麽結果,那就很難說了。

這叫公子哥兒多難堪?這叫公子哥兒怎麽下台?

他也沒再下令催促,也沒有惱羞大罵,那是因為他也知道他帶來的這兩個抓不了人,一旦逼急了,那兩個撒腿跑了,那就更好看了。

關山月給了他下台階:“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也勸你不要再來了。”

公子哥兒跺了腳:“你們這兩個窩囊廢!”

跺了腳,說了話之後,轉身往外就走,走得匆忙,走得飛快。

有了下台階了,先碰上這個女的,對他這個撫台大人的公子一點也不買帳;後碰上這個男的,對他這撫台大人的公子,也一點沒放在眼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公子哥兒這一走,也給了他帶來的那兩個走的理由,那兩個也忙跟了去。

刹時都走了。

中年女子凝望關山月,說了話:“我沒想到你有這麽好的身手。”

關山月淡然道:“誇獎,算不了什麽。”

中年女子道:“那兩個身手不錯。”

關山月道:“要是真不錯,就把我抓走了。”

中年女子道:“那是因為你強過他倆太多。”

關山月道:“再次謝謝誇獎,我倒不那麽認為。”

中年女子道:“你不這麽認為,你要是承認了,也就如同承認自己好身手了,是麽?”

關山月道:“芳駕能看出那倆身手不錯,足證也不等閑。”

中年女子臉上立即又是一片冷意:“我只是個定江湖的賣藝女子。”

她不承認。

關山月也沒多說,轉了話鋒:“他聽了我的勸走了,但他一定不會聽我的勸不再來;走也只是回去搬人去了,芳駕還是在告訴我大胡子的去向之後,趕快走吧!”

中年女子道:“我也是這麽看,惹他的是你,該趕快走的也是你。”

關山月道:“難道芳駕不走?”

中年女子道:“誰說我不走?我本來就要走。”

還真是。

關山月道:“那麽,請芳駕告訴我,大胡子的去向。”

中年女子道:“我真……”

關山月道:“芳駕何必。”

中年女子道:“你……”

關山月道:“芳駕不是走江湖的賣藝女,就算是,也應該知道江湖人,我不以江湖人的手法對芳駕,就是對芳駕的一份客氣,一份尊重。"中年女子道:“你怎麽說我不是走江湖的賣藝女?”

關山月道:“聽芳駕的口音,芳駕應該來自京城,既來自京城,又認識出身權貴人家的大胡子,尤其連巡撫之子都不放在眼裏,芳駕怎麽會是走江湖的賣藝女?芳駕只是以江湖賣藝女為掩護。”

中年女子道:“這麽說,你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關山月道:“我不否認。”

中年女子道:“你為什麽要找那個大胡子?”

關山月道:“我自有我的理由。”

中年女子道:“什麽理由?”

關山月道:“恕我不能告訴芳駕。”

中年女子道:“你不告訴我為什麽要找他,我就不能告訴你他的去向。”

關山月道:“我可以隨便編個理由,但是我不願意那麽對芳駕。”

中年女子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一般來說,不能跟人說找人理由的,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她似乎等關山月說話。

關山月沒說話。

中年女子道:“你不否認?”

關山月說了話:“否認如同欺騙芳駕,我也不願意那麽對芳駕。”

中年女子深深一眼:“可以欺騙我而不願欺騙我,可以用江湖人的手法對我而不用江湖人的手法對我,你真是個正人君子,真是個俠義。我相信你找他的理由絕對正當,如果是過節、是仇,也一定是他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