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 三 章 侯府護衛(第3/7頁)

關山月沒有說話。

中年女子臉色變了一變:“你又沒有否認?”

關山月說了話:“我要說的話,剛才已經說過了。”

中年女子又深深一眼:“你真是我生平首見。”

關山月道:“謝謝芳駕。”

中年女子道:“你如此對我,我也只有如此對你,信不信由你,我不知道他的去向,連我也得繼續找他。”

關山月道:“他沒有告訴芳駕……”

中年女子道:“沒有,我不瞞你,就是因為我來‘西安’找到了他,他才走的,他是躲我,怎麽會告訴我他要上哪裏去?”

關山月道:“他是躲芳駕?”

中年女子要說話。

關山月忽然雙眉微揚,又道:“我沒有料錯,他沒有聽我勸,又來了,而且是搬了人來了。”

中年女子臉色也一變:“我也聽見了,只是在你之後;你我都走不了了!”

話聲方落,翻墻進來好幾個,落在了小院子裏:緊接著,砰然一聲,大門遭踹開了,也闖進來十幾個,帶頭的正是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還有他帶的那兩個。

一進來,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指著關山月跟那中年女子就叫:“就是這一男一女,都給我帶走!”

他帶來的那十幾二十個,如狼似虎,轟然恭應聲中,就要擁上前抓人。

關山月還沒動,也還沒說話。

中年女子先沉喝出聲:“慢著!”

不是那十幾二十個聽她的,而是她這一聲沉喝震人,震得那十幾二十個的撲勢一頓。

一個走江湖賣藝女子有這種修為,不簡單。

關山月沒看錯,她不是真正的走江湖賣藝女。

中年女子接著冷然發話:“你等是幹什麽的?憑什麽抓人?”

其實,中年女子這一問問得多余,從這十幾二十個的裝束打扮看,誰都看得出來,是官差,是捕役,而且是“巡撫衙門”的捕役。

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說了話:“你倆不是說官差才能抓人,不讓官差抓才算拒捕麽?少爺我這回帶了官差來了,‘巡撫衙門’的官差,你倆再拒捕看看!”

關山月知道,要真落個拒捕之名,還是真麻煩,可也不能真束手就縛,正在想該怎麽辦。

中年女子冷笑出聲:“‘巡撫衙門’這個衙門還不夠大,看看我是哪個衙門的?”

她翻腕亮出了一面腰牌。

關山月眼力過人,站的也近,一眼就看清楚了,那是一面古銅腰牌,橫著四個字“神力侯府”,四個字下頭是一個虎頭,他心頭為之一震。

“北京城”裏的“神力侯府”,普天之下沒有不知道的。老侯爺是員虎將,功勛蓋世,威震宇內,雖只是侯爵,一般親王見了,也會矮上三分,皇上更敬之如兄,禮遇備至,對朝廷來說,簡直就是一根金梁玉柱。

師兄郭懷早年跟少侯爺“威武神勇玉貝勒”,還有姑娘胡鳳棲之間的恩怨情仇,關山月也知之甚詳,他只認為中年女子是來自“北京”的大府邸,可沒想到中年女子竟身懷“神力侯府”腰牌。

那十幾二十個看見腰牌了,可沒看出腰牌上的字跡跟虎頭來;雖然如此,一見中年女子有腰牌,還是沒敢輕舉妄動,冒失擁上抓人。

只聽一個問:“你是哪個衙門的?”

中年女子道:“過來一個,拿過去給你們撫台大人的少爺看看,他識字!”

她是故意這麽說,這些個“巡撫衙門”的捕役都識字。

問話的那個上前來了,當他接過腰牌的時候,他看清楚了腰牌上的字,還有那顆虎頭,他陡然一驚,臉色也為之一變,急急叫了一聲:“少爺!”轉身過去就把腰牌遞了過去。

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接過腰牌也猛一驚,脫口叫:“神力侯府!”急擡眼,驚聲道:“你,你是京裏‘神力侯府’的?”

中年女子冷然道:“你識字,也看見腰牌了,是麽?”

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道:“你是‘神力侯府’幹什麽的?”

中年女子道:“你何不上‘神力侯府’去問?”

別看他爹是“陜西”巡撫,托土封疆的方面大員,就是給他顆天膽他也不敢,他爹也一樣。

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臉色忽然陰晴不定,話也說得猶豫:“你真是‘神力侯府’的?”

中年女子道:“怎麽?你不信?當我是混充假冒的?容易,那就把我拿下,然後派人上京去查證,不就行了麽?”

是個辦法,可是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連他那個爹都算上,敢麽?

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道:“你既然是‘神力侯府’的人,上‘西安’幹什麽來的?還說是走江湖賣藝的?”

中年女子道:“這你也可以上‘神力侯府’去問。”

那位撫台大人的少爺不問了,把腰牌遞還給他的那一個,道:“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