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 三 章 侯府護衛(第4/7頁)

遞給他的那一個忙雙手接過,他可不管遞給他的那一個了,轉身就往外走,走得更匆忙、更快。

他一走,他帶來的那些個,當然急忙跟著往外走,遞給他腰牌的那一個,也忙把腰牌遞還給中年女子,急急跟著走了。

轉眼工夫都走了,一個不剩。

關山月道:“還就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好處。”

中年女子道:“‘神力侯府’可不是仗權勢壓人的人家,我是不得已。”

關山月道:“我知道,普天之下沒有不知道‘神力侯府’的,要不是不得已,芳駕也不會亮‘神力侯府’的腰牌。”

中年女子道:“我要不亮‘神力侯府’的腰牌,不是讓他們抓走,就得把事情鬧大。”

這是實情,也是實話。

關山月道:“我料芳駕不是真走江湖賣藝女,而是來自京城大府邸,沒有想到芳駕竟然是來自京裏的‘神力侯府’。”

中年女子沒說話。

關山月道:“難道那大胡子也是來自京裏‘神力侯府’?”

中年女子說了話:“不錯,他也是來自京裏‘神力侯府’。”

沒想到那個大胡子也是——

關山月為之心神震動,因為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是由“神力侯府”主導的,當年那位領禁城鐵衛,統京師禁軍的“威武神勇玉貝勒”還小,那麽,主導當年事的,就是如今的老侯爺,當年的“神力侯”了。

大胡子等是奉命行事,發號司令的是當年的“神力侯”,那才是殘殺義父的元兇。

何止心神震動,簡直血氣翻騰,目眥欲裂,但關山月忍住了,道:“芳駕跟大胡子都是來自京裏‘神力侯府’,芳駕千裏迢迢來到‘西安’找他,他都躲避芳駕他去,這是……”

住口不言,余話沒說出口。

中年女子知道關山月要問什麽,道:“事既至今,我也不想再瞞了,我跟他都是‘神力侯府’的護衛,他隨侍侯爺,我隨侍夫人,雖然我跟他見面的機會不多;但他的武功、人品讓我仰慕,日子久了,就成了一對情人,這,侯府上下沒人知道。”

說到這,中年女子不但落落大方,沒有一點忸怩態,而且還臉色沉重,帶些淒涼。

關山月沒好說話,他只聽著。

中年女子接道:“十年前,他奉侯爺之命,出了一趟秘密任務,那趟秘密任務是他極不願意去的,但是他不能抗命,等到他完成任務回來之後,他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郁郁不歡,沒多久,他就辭了護衛之職,離開了‘神力侯府’我是等他走了好幾天之後才知道的。”

關山月道:“他事先沒有告訴芳駕?”

中年女子道:“沒有。”

關山月道:“這麽說,他對芳駕是不辭而別。”

中年女子道:“正是。”

關山月道:“芳駕千裏迢迢來到‘西安’找他,難道也辭了‘神力侯府乙護衛之職?”

中年女子道:“在我知道他辭職離去的第二天,我也辭了職,夫人沒多留我,原來夫人知道我跟他的事。夫人為了我在外頭做事、行走方便,還特準我不必繳回腰牌。沒想到我找遍各地,找了十年才在‘西安’這裏找到他,更沒想到他會皈依佛門,帶發修行。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他罪孽深重,叫我不要再找他了,竟又躲了……”

關山月明白了,道:“聽芳駕這麽說,我相信芳駕真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中年女子道:“謝謝你。”

關山月道:“芳駕為他辭去‘神力侯府’護衛之職,還找他找了十年,令人敬佩。”

關山月不好說十年的青春歲月斷送了,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年?中年女子是個癡情紅顏,關山月還真是由衷的敬佩。

大胡子能讓一個紅顏女子如此癡情,難道他的武功、人品,真有可取之處?

極不願意接受當年那神秘任務,不能抗命不得已,事後又感到罪孽深重,皈依佛門,難道這就是他的人品?

中年女子唇邊浮現一絲令人心酸的笑意:“為他,能找到他,值得。”

真是位癡情女子。

關山月道:“只是,芳駕找到他了,又如何?”

中年女子唇邊又閃過一絲抽搐,道:“我知道,他皈依佛門以贖罪,不得已。”

關山月轉了話鋒:“芳駕可知道,他當年那樁秘密任務,是一樁什麽任務?”

中年女子道:“我不知道,既是神秘任務,除了侯爺跟他之外,是不會再有人知道的:不過,由他當初極不願意接受,事後像變了一個人,不惜辭去‘神力侯府’護衛之職,對我不告而別,又感罪孽深重,皈依佛門以贖罪看,那秘密任務恐怕是很罪惡的任務。”

關山月強忍血氣翻騰,道:“不錯,當年他出的那秘密任務,的確是極為罪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