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卷 第 五 章 喇嘛自絕(第3/7頁)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什麽解藥?”

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恐怕他不會不知道。

關山月道:“劄薩克的兒子中的毒。”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劄薩克的兒子中了毒,你跟我要什麽解藥?”

關山月道:“敢做不敢當,你就憑這想當‘敖漢旗’的劄薩克?”

白凈“蒙占”中年漢子道:“你不要激我,沒有用。”

挺明白的。

當然,能當上一“旗”的管旗章京,還能不是個明白人?

只可惜他這份明白,沒用在正當地方。

關山月道:“你有個大喇嘛撐腰,又怕什麽?”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我不是怕,只是,我沒有解藥。”

還是讓關山月激了,承認下毒了。

關山月道:“我不信你沒有解藥。”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沒有就是沒有,那種毒沒有解藥。”

關山月道:“照你這麽說,劄薩克的兒子是死路一條。”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本來就是要他死,‘蒙旗’的劄薩克是世襲,劄薩克死了,兒子不死,我奪不了位。”

關山月道:“夠狠,夠毒。”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你們漢人說的,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關山月道:“漢人的話,你學了不少,也懂不少,知道不少,還有一句,你知道不知道?”

白凈‘蒙古I中年漢子道:“哪一句?”

關山月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我不知道。”

關山月道:“你這就知道了。”

擡手又抓住白凈“蒙古”中年漢子的脖子。

不知道白凈“蒙古”中年漢子是不會武,還是會武,不怎麽樣,關山月很容易一把就抓住了。

其實,就算他會武,還不錯,恐怕也是一樣。

許是白凈“蒙古”中年漢子讓關山月抓脖子抓怕了,關山月剛一抓住他脖子,手上還沒用力,他急急就叫:“我真沒有解藥,我真沒有解藥!”

關山月道:“是根本沒有解藥,還是你沒有解藥?:“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是我沒有解藥。”

這是說——

關山幾道:“誰有解藥?”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沒說話。

關山月五指微一動。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忙叫:“我說,我說!”

關山月道:“我聽著呢!”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大喇嘛有解藥。”

可信,關山月原就認為,老人兒子所中之毒,出自“密宗”。

當然,也是白凈“蒙古”中年漢子,想把關山月支向他背後那個大喇嘛。

這是一定的道理。

關山月道:“恐怕連那毒,也是那個大喇嘛給你的?”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連道:“是、是!”

果然出自密宗。

關山月道:“這位大喇嘛學的好佛、修的好‘密宗’,什麽地方可以找到他?”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大喇嘛在廟裏。”

關山月道:“我只看見‘蒙古包’,沒有看見喇嘛廟。”

的確,這一片只見“蒙古包”,沒見喇嘛廟。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道:“廟不在‘敖漢旗’,在山腳的那一邊。”

關山月道:“你帶我去。”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立即點了頭,連猶豫都沒猶豫。

他不見得很願意去,卻未必不願意去。

人在這個時候,誰不想趕緊找靠山?

他一定認為,只要到了靠山面前,他馬上就會得救,關山月馬上慘死定了。

他的靠山是個大喇嘛。

以大喇嘛的權勢,並不怕誰知道。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不但帶關山月去,還弄了兩匹馬,顯示這段路不近。

兩人騎著馬往外走的時候,引得在“蒙古包”外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盯著看,連“蒙古包”裏的人都跑出來看。

顯然,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誰都知道兩人要上哪兒去。

姑娘玉朵兒跑過來,攔在關山月馬前,滿臉是焦急,是憂愁:“恩人,大喇嘛厲害。”

關山月道:“我知道,我會小心,姑娘請回去吧!”

他拉偏馬頭過去了。

姑娘玉朵兒沒回去,站在那兒看,仍然滿臉憂急。

白凈“蒙古”中年漢子不但帶關山月到喇嘛廟找那位大喇嘛去,還催馬走得相當快,似乎是越快到越好。

他快,關山月自是也得快。

關山月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意?當然知道,只是不願跟他多羅唆。

其實,快也好,老人的兒子還等著解藥解毒,快一步總比慢一步好。

兩匹馬都催馬快走,所以很快就繞過了山腳。

繞著山腳就看見了喇嘛廟了。

這座喇嘛廟,就在這一邊山腳的山腳下,緊挨著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