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6頁)

黑夜書生冷冷道,“你錯了!久仰大名,恨夫識荊耳。”

“難怪!難怪!”皇甫松轉頭連點地道,“以尊駕這點年紀,尚不為過,尊駕師承是哪位高人?”

“皇甫松,你最好少動歪腦筋,稍時你臨死前當會明白。”

皇甫松雙目殺機一閃即隱,幹笑說道:“對,對,對!

那麽尊駕來此何事,受誰之托總可以說吧?”

黑衣書生道:“皇甫松你真的要問?”

皇甫松哈哈狂笑道:“自然,自然,要不,老夫死後尚不知為何,豈不天大笑話。”

’黑衣書生一語不發,儒袖突然一揚,一宗銀白物體已自袖中閃電飛出,直射皇甫松面門。

皇甫松不愧一代魔頭,盡管內心是如何地震驚於來人的絕世手法,但卻目光凝注快通電射向自己面門的銀白之物,動都未動。

果然不出皇甫松所料,就在來物距離他面門不到半尺之際,似受牽引般,突然進勢一頓,“啪”地一聲落在皇甫松腳前。

原來只不過是一塊刻有花紋的銀牌。

四邪、六狼人目此物毫無反應,充其量不過微顯詫異。

然而二魔人目這區區一塊銀牌,卻如遭電殛,心中狂震,神色大變,連連後退。

半晌,皇甫松方始回過神來,厲聲說道:“小鬼,你,你何來此物?是那老鬼何人?”

黑衣書生冷冷道:“皇甫松,你二人猶未忘記此物麽?”

一頓又道:“想不到威震宇內的二魔竟會如此怕見區區一塊銀牌,真是天大笑話,令人難以置……”

“住口!”皇甫松突然一聲暴喝,目射兇芒地厲聲說道:

“小鬼!你究系何人?竟敢裝神弄鬼地戲弄老夫兄弟。”

“裝神扮鬼?你這兩個大逆不道的畜生!”黑衣書生冷笑說道:“皇甫松,廢話少說,你既未忘此物那就更好,你們兩個自己說該怎麽辦?”

皇甫松突然一聲淒厲長笑,獰聲說道:“好,好,好,想不到數十年後的今天,那老鬼猶能差人找上哀牢,老夫兄弟二命在此,只要你有本事盡管拿去。”

黑衣書生道:“皇甫松,你也把你們那兩條性命看得太以輕賤,取爾性命,那是少爺私事,目前少爺只要你們那四條狗腿。”

皇甫松突然又是一陣狂笑:“小鬼,,就是那老鬼自己到此也不敢說此大話,你……”

話聲至此,神情一震,喃喃說道:“老鬼所差、自己私事蔔……”

雙目兇光突然暴射,凝注黑衣書生,厲聲說道:“小鬼!

你可是柳……”

“住口!”黑衣書生神情一震,突然揚起一聲暴喝,震得諸魔耳際嗡嗡作響,六狼胸中血氣狂翻。

黑衣書生神情一震之後,修又恢復冷漠神態,說道:

“柳含煙已隨孤島永淪大海,此生不再復出,少爺名號‘幽靈書生’,皇甫松,你體要疑神疑鬼地認錯了。”

一句話兒聽得諸魔臉色連變。

雷天雲驚駭中深注黑衣書生一眼,突然厲聲說道:“小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撞進來,你就是燒成灰大爺也能認得,拿命來罷。”

仇火中燒,頓忘所以,身形閃電撲上。

“回去!”皇甫松突然一掌揮退雷天雲,凝注黑衣書生陰惻側地說道:“你是柳含煙也好,、幽靈書生也好,反正你既登哀牢就別想再活著回去,屆時在你埋骨的一坯黃土上,老夫將你雙名並列就是,拿命來罷。”

話落、身進,好快,人未至,一片刺骨陰風已向黑衣書生撞到。

“且慢!”黑衣書生一聲冷喝,儒袖輕揮。

皇甫松得意絕學“玄冰掌”如泥牛人海,一去無蹤,心中方自一驚,一片平生僅遇,雄渾絕倫的無形勁氣隨著湧至,不但迫得自己身形猛退,而且隱隱有窒息之感。

面上難掩心中驚駭地厲聲道:“小鬼!你尚有何遺言?”

黑衣書生冷冷一笑道:“要上最好會同申屠君一齊,免得少爺多費手腳。”

這人委實狂得令人害怕。”面對武學脾睨宇內的蓋世魔頭竟要以一敵二。

二魔當然明白目前情勢,不等皇甫松說話,申屠便已桀桀怪笑地大步走前,目射兇芒的厲聲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老二,咱們成全了他罷。’”

齊齊一聲厲吼,閃身撲去。

黑衣書生冷冷一笑:“這樣才是!”如幽靈般,直飛迫上。

這是一件空前未有之事,兩個成名多年的蓋世魔頭,居然聯手對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後輩。

這是一場空前未有,慘烈絕倫的殊死搏鬥。

這兩件事任擇其一,傳出去便可使整個宇內震動。

冰冷刺骨的陰風飛旋,奇熱灸人的氣流激揚,雄渾絕倫,但又輕飄無力,卻足以石破天驚,驚神泣鬼的勁氣彌空。

高手過招,快逾閃電,何況這是三個武功幾至化境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