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12頁)

她左右四顧,又道:“最好到房間裏……:

扈大娘果然消失了疑念,道:“也好,且看你鬧什麽鬼,隨我來。”

她引雲散花走入堂後的一間廂房內,此房一片黑黝黝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雲散花站在門口,並不立刻進去,口中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扈大娘道:“這不是房間麽?”

雲散花道:“最好請你先點起火,否則我可不敢貿然過去。”

扈大娘道:“你怕什麽?怕鬼呢?抑是怕我?”

雲散花道:“怕鬼。”

扈大娘縱聲一笑,道:“就算有鬼,見了我也得逃!如是怕我,我不妨告訴你,這房間之內,左邊可通另一個廂房,加上後窗,出路多達三處。”

雲散花道:“好,那麽我把隨身攜事的蠟燭點起來。”

她邊說邊行人去,又接著說道:“我之所以如此大膽,實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秘密,來與你們兩位前輩參洋。而我又深信你們在秘密尚未揭曉之前,決計不肯出手傷我。”

扈大娘哦了一聲,表示出很感到興趣。假如今日不是提起過丹鳳針之事,她對雲散花便不會如此感到興趣了。

只見火光一現,雲散花左手打著了火把。右手拿著半截蠟燭,湊向火頭上,晃眼已點燃……

雲散花收起火把,順便在懷中掏摸一件什麽物事。邑大娘創仔細盯著她的動作,顯然十分警惕提防。

她掏了一陣,拿出手來,在燈光下攤開手掌,只見她掌中托著幾支閃閃的針狀之物。

扈大娘道:“那是什麽?”

雲散花道:“前輩如果猜得出來,我就服氣了……”

話聲未畢,突然鄰房傳來一聲噴嚏,在更深夜靜之中,相當響亮。

扈大婦雙眼寒光暴射,滿面憤怒之色,咬牙切齒地喝道:“好丫頭!你敢妄想用迷藥弄倒我?哼!哼!那真是做夢。”

雲散花一口氣映出,手中燭光立時熄滅。燭芯上的余煙,順著她這一口氣,疾射對方。

不但如此,她還把手中的銀針彈射出去,數絲勁風,突襲對方。

然而黑暗中無聲無息,那邑雙娘似是突然消失於黑暗之中,此做一擲清風,去得無影無蹤。

雲散花一矮身,像狸貓般斜章六六尺,恰好落在左邊廂房的門口,便停住不敢再動。

她一面變聽四下聲息,一方面又十分注意廂房內的動靜。

心中十分懊惱,付道:“這房內不知藏者何人?如若不是有人在此,我這根蠟燭上的迷藥,必能把邑大娘迷倒。唉!他這一聲喚哩,使我功敗於垂成,真是可恨之極!”

突然東北角石田上發出“掙一的一聲,並射出數點火花。

雲散花大吃一驚,付道:“扈大娘不但沒有受傷,也沒昏倒。

甚至還施展這種暗器絕技,試探我的位置。我的天啊!這回聽怕難逃地毒手了。

原來扈大娘發出的暗器,雖然勁遭強絕,但暗器高手之時,卻沒有聲息,使對方亦查不出她的位置。

雲散花雖極早就知道許氏夫婦武功極為高強,但卻沒有想到她十年潛修苦練,比之地探聽所得,還要高出甚多。而且意是扈大娘強過許公強,這一點更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假如在白天,同時又不是在這鬼堡之中,雲散花仍然敢與她一講。只是目下形勢對她大大不利,所以她了是能夠悄悄進掉。

石墻上又發出錚的一聲,以及火星迸射。雲散花想了一下,便悄悄移動,從那扇半掩的木門縫隙鉆過,進入鄰房。

她依照自己的猜想,慢慢移動,終於摸到了一張床榻,當下你手向床下摸去。她差點就驚訝得弄出聲息,原來床上躺著一介赤身裸體之人,肌膚甚是滑膩,富有彈性。

單憑五指的感覺,已可以斷定必是一個女孩子。

雲散花腦海中頓時泛起了那個與她打賭,進人鬼堡的艷女冠黃華的嬌媚面容。

好在她也是女子之身,所以大膽移手再摸。這回一下子就正在高聳的雙峰上。她捏了一下,但覺滑不留手,而又結實具有彈住。

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心想:“我這是怎麽啦?難道我存心輕薄她麽?啊!假如我是男子,目下勢必神魂顛倒,分散了戒備之心!也許那邑大娘故意剝去黃華全身衣服,正是這等用意。”

此念一生,立刻拋開了這個裸女之事,悄悄沿墻壁摸去,果然捷到一道窗戶的下面。

窗外自然略為光亮些,不過此窗只有幾絲縫隙,不是追到切近,便沒有法子發黨外面較充的光線。

他伸手一揭,窗戶應手而起,當即迅疾翻出去,不敢帶出絲毫聲息。

窗外是一個院落,雲散花這時如出籠之鳥,漏網之魚一般,急忙過走,繞過三座房屋,地勢忽高忽低。

地停下來查看方面,突然聽到邑大娘怒罵之聲,劃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