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12頁)

雲散花大驚之下,復又尋路奔竄。

轉得見轉,她連方向也弄不清楚了,但她可不敢停頓,續向的走。

忽聽扈大娘叫道:“雲散花,給我站住。”

雲散花愕然停步,忖道:“她好象看得見我呢?”

扈大娘又喝道:“你早晚是我囊中之物,如若知機,早早循聲而來,束手就擒,我或可饒你一死,如若執迷不悟,我告訴你,只要一碰上面,我就讓你嘗嘗我那‘戳魂針’的厲害。”

雲散花當然不了哼聲,歇了一陣,扈大娘聲音又起,道:“假如在半住香之內,你仍不過來投降,莫怪我手下無情,一碰上你就施展毒手了。”

之後,便寂然無聲。

雲徽花心中甚驚,忖道:“她第二次說話時,聲音已迫近了許多,可見得她已猜測得出我的逃路。換言之,她早已算準我從後窗逃走,必定會在這無數屋宇之中,不知出口何在,但卻能循一定的路線追趕。”

這也就是說她如果不能在短短時間之內,找出逃生之路,當真早晚得被邑大娘追上。

她的念頭轉到扈大娘的武功絕藝之上,付道:“以前我早已聽過邑大娘的無影杖和戳魄力兩宗絕藝,足以獨步武林。但總以為自名也很不錯,尚能應付。如今方知她功力之深厚,當世罕有其匹。以她如此深厚高明的功力造詣,在這等黑暗所在,一見就發出戳魂砂的話,縱然比我更高明之人,也定難幸免……”

她的想法似是在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殊知武功之道,千變萬化。在某種環境情勢之下,高者便高,低者便低,絲毫不得勉強。

她想了下,心中掠過無數計策。

驀地靈機一觸,忖道:“她未必想得到我已猜出她定能追上之事,因此我只要往她想不到的方向躲起來,暫時即可避去此動。”

當下不向前奔,反而向右方奔去,數十步外有一道高達丈二的石墻,毫不遲疑,一躍而上。

任外似是一片草地,雲散花正要躍下去。

突然心中一動,付道:“假如這麽容易躲開,實是不合道理。

準此而論,這道石墻之外,必定十分危險,足以殺死武林高手無疑,只不知是什麽陷講?”

她尚未想出如何查探之時,回頭一看,忽見一道人影閃掠,似乎已落在她早先停步之處。

這道人影,不問而知必是扈大娘。

雲散花大吃一驚,心知仍然優在墻頭,以邑大娘的的閱歷目力,一定會查看得見的。

幸而她早已慪仆著身子,所以這時只須往石墻那邊滾落,即可隱去身形。

她可不敢魯莽落地,雙手勾住墻頭,掛在墻上,只露出半個頭顱來,遙遙查看情勢。

只見那道人影前後亂閃,接著便爆發出兩聲森殺狠辣的笑聲,一面向石墻這邊走來,一面說道:“你只能逃匿到這邊,哼哼!

看老身取你賤人狗命。”

她漸漸移近,雲散花百般無奈,只好咬牙靜候事態演變。必要的時候,只好松手飄落地上,覓路再逃。

扈大娘一面嘿嘿冷笑,一面走過來。

雲散花只好一松手,飄落地上。但雙腳一沾地,轉眼望去,但見群蛇遊竄,數量甚多,頓時駭得魂飛魄散。

要知雲散花可不是平凡女子,絕對不會見了蛇鼠之類,就駐破了膽子的人。

敢情下正因她深知蛇蟲等物,是以群蛇遊竄之際,卷起了一片腥氣,一嗅之下,便知是奇毒之物。

任這等罕見的毒蛇,行動疾如風雨,而又奇毒異常,咬上一口,必四死無疑。怪不得扈大娘放心直追,原來具有陷阱絕地,只要錯陷其中,難有生理。

當此之時,邑大娘那邊亦發生變故。原來是一道人影隨後

疾撲而至,長刀幻化出森森光練,兇猛攻到。

雇大娘一杖掃去,杖勢奇怪絕倫,一下子擊中了敵刀,旋即收回。這一發一收之間,是找不出痕跡蹤影,果然不愧有“無影杖”的外號。

那道人影撲攻之勢,頓時按住。

然而刀上的森寒殺氣,依舊籠罩住對方,強大絕倫,絲毫未因攻擊受阻而呈顯減弱。

扈大娘心頭一震,心想這廝是誰?如何刀術這般精奇?功力如此深刻?

目光到處,來人是個年輕男子,相貌軒昂,一身勁裝夜行服,胸前斜系一條皮帶,帶上插著一排五口短刀。

她厲聲喝道:“你是誰?”

石墻那邊的雲散花聽了這話,精神一振,湧起躍起復又吊掛在墻上。

假如不是有人出現,絆住了邑大娘,她自是不能復又躍起,那時只有選擇從蛇口逃竄之路。

目下她已掛在墻頭,雙腳卷曲。雖然尚須耽心毒蛇離地射起,但這總算還有一線生機。

那個軒昂的勁裝男子說道:“晚輩孫玉賦,你剛才可是叫喚那雲姑娘的名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