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開膛手傑克的寶藏(第7/10頁)

“您哥哥嗎?”

他點了點頭。“格蘭達那時才十二歲,那場火讓整個房子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她什麽都沒了,包括父母在內。之後,她就過來和我住在一起。當時我父親還在世,他將所有的財產托管起來,直到她年滿三十歲方可繼承。他認為這能夠彌補孩子失去父母的創傷。”

“那份日記呢?”

“我對此一無所知,直到幾個月前,格蘭達突然拿出來給我看。地圖和日記在一起——五小片羊皮紙被縫在一起,上面用一種奇怪的墨水標著紅點。”

“沒有什麽比看看這張地圖更令我感興趣的了,”西蒙告訴他。

“除非格蘭達同意,否則不可能。這是屬於她的東西——日記和地圖都是,您應該理解。換作是我,早就把它們賣個好價錢給世界新聞了。”

我開始明白為什麽格蘭達勸我們別作無用功的理由所在。一切盡在她預料之中。

他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給我們上了茶,然後他說有事要回樓上處理。看來要想看到那份神秘地圖,這就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回倫敦的路上,我詢問西蒙關於整件事情的看法。“這是一個拙劣的玩笑,還是家庭內部矛盾,會不會是一場騙局,或是一個極具歷史意義的發現,又或者是別的什麽?”

“我不能確定,夥計。雖然有一些考慮的切入點,但都不能令人滿意。”

第二天早上,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塞裏圖斯·瓦茨大清早就打電話到我們旅館,告訴我們他正在接受警方詢問。格蘭達·考克斯的叔叔內斯貝特前一天夜裏被謀殺了,現場位於死者家中,有明顯的入室搶劫痕跡。

負責本案的弗拉維探長是個大嗓門的中年人,說起話來喜歡開門見山。“那麽您的名字是西蒙·亞克,是瓦茨先生的朋友。您有什麽寶貴的情報值得我花時間聽您講述呢?”

西蒙上一次和蘇格蘭場打交道的時候,他面前的這個人估計還沒進警察局呢。不過西蒙不以為意,他告訴對方,“以前阿什利警官碰到過一些惡魔崇拜的案件,以及一起用箭作兇器的謀殺案,我都提供了小小的幫助。我想當時您可能是別的部門。”

“是的,可我記得阿什利。”他看上去顯得放松了一些。“關於這次的案件,你們知道些什麽?”

“和您相比,我們目前的所知只是九牛一毛。能談談案件發生時的情況嗎?”

“格蘭達·考克斯小姐,和死者住在一塊兒的外甥女,那天晚上她在研究實驗室工作到很晚,回家時已經差不多是午夜了,她發現叔叔被射殺在向下通往側門的樓梯上。那扇門是被強行打開的,看起來是有個竊賊闖了進來,他以為屋裏沒人,可考克斯把他嚇到了。”

“聽起來很有道理,”西蒙表示贊許。“考克斯小姐有不在場證明嗎——有人能證明她在實驗室工作嗎?”

“哦,當然了。你該不會是懷疑她把親叔給殺了吧?”

“這可難講,”西蒙說。“行兇時間大概是幾點?”

“據我們推算,大約是九點鐘。”

“在這個季節,那就是天剛剛開始黑下來的時候了。”

弗拉維探長點了點頭。“我們分析當時屋內沒有亮燈,於是竊賊產生了沒人在家的印象。同時,那個方向有一排很高的樹籬把側門和鄰居隔開。”

“沒人聽道槍聲?”

“完全沒有。你想啊,他們都在看電視呢。”

“我想見一下考克斯小姐,”西蒙說。

“她剛剛錄完口供。你在這裏等一下。”

大概過了十分鐘,格蘭達·考克斯款款而來,看上去有幾分憔悴。

西蒙·亞克正準備開口,她已經舉起一只手表示拒絕。“我整晚都沒停下來過。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警察了。請放過我吧。”

“賽利圖斯·瓦茨正在接受訊問。是你把他的名字告訴警方的嗎?”

“他們問我什麽人具有入室行竊的動機。我想到了那份日記,然後便告訴了他們瓦茨和路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