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離我遠點,大衛!(5)(第2/3頁)


  “到了早晨,他們就會——”
  “到了早晨他都在去火地島的路上了,如果有必要跑那麽遠的話。”
  “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麽?”心理醫生喊道。
  “處在你的位置上,誰都會那麽做的,”康克林回答說,“淩晨兩點,一個你關心的人給你留了言,他碰到了麻煩;你馬上就給他回了電話。現在,我們得馬上和他取得聯系。追蹤他的人不是卡洛斯,但還有另一個擁有強大火力的家夥在步步緊逼,而且取得了我們原以為不可能的突破。”
  “用我車上的電話,”霍蘭說,“我把它設成超馳模式。不會錄音,也不會留下記錄。”
  “咱們走!”康克林跛著腳,以最快的速度穿過草坪,向情報局的車子走去。
  “大衛,我是亞歷山大。”
  “夥計,你這時間掐得有點驚險。我們正準備出門。要不是因為小傑米得上廁所,我們這會兒都已經上車了。”
  “這個時候走?”
  “莫裏斯沒有告訴你嗎?你家裏的電話沒人接,我就打給他了。”
  “莫裏斯給嚇得不輕。你自己跟我說吧。出了什麽事?”
  “這是不是保密線路?我估計莫裏斯的電話恐怕不是。”
  “這個電話再保密不過了。”
  “我讓瑪莉和孩子們收拾起東西,到南邊去——很遠的南邊。她跟我嚷嚷得天翻地覆,不過我已經在洛根機場包了一架洛克維爾噴氣機。多虧你四年前做的安排,所有的事項都預先被批準了。電腦一運轉,大家就都很配合。瑪莉他們六點鐘起飛,在天亮之前——我得讓他們離開。”
  “那你呢,大衛?你怎麽辦?”
  “說實話,我覺得還是得到華盛頓來,和你待在一起。如果‘胡狼’過了這麽多年以後又來追殺我,我希望能知道我們這邊采取了哪些措施。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我中午到。”
  “大衛,不行。今天不行,你也不能到這兒來。跟瑪莉和孩子們一起走。離開這個國家。到島上去,跟你的家人和約翰·聖雅各待在一起。”
  “我不能這麽幹,亞歷山大。如果你是我,肯定也不會這麽幹的。除非卡洛斯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否則我的家人就永遠不會得到自由——真正的自由。”
  “不是卡洛斯。”康克林打斷了他。
  “什麽?昨天你跟我說——”
  “別管我跟你說過什麽,我搞錯了。這次的事是關於香港的,還有澳門。”
  “這沒道理啊,亞歷山大!香港的事已經結束了。澳門也結束了。他們死了,早已被人遺忘;活著的人誰也沒理由來追殺我。”
  “但確實有這麽一個人。一位了不起的大亨,‘全香港最了不起的大亨’,這可是剛得到的情況,消息來源也是剛剛才死的。”
  “他們已經死了。那一幫家夥全垮台了。一個都沒剩下!”
  “我再跟你說一遍,確實有這麽一個人。”
  大衛·韋伯沉默了片刻,接下來傑森·伯恩說話了,他的聲音冷冷的:“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告訴我,每一個細節。今天晚上出了情況。是怎麽回事?”
  “好吧,每一個細節。”康克林說。退休情報官描述了中央情報局安排的控制監視。他說了自己和莫裏斯·帕諾夫在分頭前往史密森學院的路上,怎樣發現那些老頭在一個傳一個地跟蹤他們;這些老頭全都隱藏在暗處,直到史密森學院庭園闃無人跡的小徑上的那場對質;兩個信使當時提起了澳門、香港,還有一位了不起的大亨。最後,康克林說到了那驚天動地的兩槍,兩個東方老人就此永遠緘默。“這是從香港來的,大衛。他們提到澳門,就證明了這一點。冒充你的那個家夥,他的大本營就在那裏。”
  線路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只能聽到傑森·伯恩平穩的呼吸聲,“你弄錯了,亞歷山大,”他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若有所思,有些飄忽,“這就是‘胡狼’幹的——雖然走了香港和澳門的途徑,但還是‘胡狼’幹的。”
  “大衛,你現在說的可沒道理了。大亨、香港、來自澳門的信使,卡洛斯跟這些根本就沒關系。那些老頭是亞洲人,不是法國人,不是意大利人,也不是德國人。這事兒來自亞洲,而不是歐洲。”
  “那些老頭是他惟一信任的人。”大衛·韋伯接著說道。他的聲音還是很低,冷冷的,那是傑森·伯恩的聲音。“‘巴黎老人’,這是他們的綽號。他們是卡洛斯的聯系網絡,是他遍布歐洲的信使。有誰會去懷疑一幫糟老頭子?他們有的是乞丐,有的差不多都快動彈不得了。有誰會想到去審訊這幫人?更別說把他們綁到拉肢刑架上拷問了。即便是真的用了刑,他們也會一言不發。他們早就跟別人達成了交易——現在依然如此——而他們的行動也不會受到懲罰。這都是些為卡洛斯賣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