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傑森·伯恩沒那麽笨(2)(第2/4頁)


  “我再說一遍,這樣的名單可能毫無用處。”
  “憑你的直覺,不會沒用的。”
  “大衛,這一切究竟跟卡洛斯能有什麽關系?”
  “以部分的真實作為誘餌,亞歷山大。真實得有些危險,這我承認;但這麽幹簡單可靠,而且會讓‘胡狼’無法抗拒。”
  前任情報官員張口結舌地瞪著自己的朋友,“怎麽個無法抗拒法?”
  “那就需要你來發揮創意了。如果你想出十五到二十個名字,這其中肯定能碰上三四個我們能通過某種方法證實的家夥。一旦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我們就可以施加壓力,用各種辦法來逼迫他們,並傳遞同一個基本信息:有個前任梅杜莎成員發了瘋;多年來此人一直處於保護拘留之下,現在他要把蛇發女的腦袋轟掉,而且手裏還有所需的彈藥——名字、罪行,秘密瑞士銀行賬戶的位置,簡直就是一應俱全的整套愷撒色拉CaesarSalad,一種含有面包塊、萵苣葉、雞蛋、檸檬汁、橄欖油、幹酪等多種常見配料的色拉,最初由廚師在客人桌旁現場配制而成。因發明者CaesarCardini得名……然後放出話去——對於我們熟悉而敬重的聖人老亞歷山大來說,這一步將會考驗他的才能——說有個人比他們還想抓到這個心懷不滿的危險叛徒。”
  “伊裏奇·拉米雷斯·桑切斯,”康克林輕聲接上話,“‘胡狼’卡洛斯。接下來的事同樣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不知怎麽回事——究竟是怎麽回事只有天知道——有消息傳了出去,這就要求有興趣的雙方舉行一次會晤。所謂興趣,也就是說對聯手刺殺有興趣。在這雙方之中,第一方由於官居高位,比較敏感,不能太過招搖地參與刺殺行動,我說的差不多吧?”
  “基本就是這些,但還有一點:在華盛頓手握大權的這幫人,能查出刺殺對象的身份和去向。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讓此人屍橫就地。”
  “那是自然嘍,”康克林一邊說,一邊難以置信地點點頭,“他們只要揮一揮魔杖,最高密級档案的所有限制措施就將全部解除,信息就會送到他們跟前。”
  “正是這樣,”韋伯沉聲說,“不管是誰去和卡洛斯的信使接觸,此人都必須處於極高的地位,身份也是貨真價實,‘胡狼’肯定會接受他——或是他們。不能讓卡洛斯有任何疑慮;這些人一站出來,卡洛斯就再也不會懷疑這是個陷阱了。”
  “你是不是還想叫我在蒙大拿州Montanna,美國西北部的一個州,與加拿大接壤。一月份的暴風雪之中,讓玫瑰花蕾開放啊?”
  “差不多吧,這一切都必須在一兩天之內辦好,趁著卡洛斯還在為史密森學院的事情心頭作痛。”
  “這不可能辦到!……唉,見鬼,我試試吧。我要在這裏建立行動中心,讓蘭利把所需的東西送來。得采取‘四○’級別的保密措施,那是當然的……待在五月花酒店的人不知是誰,一想到讓這家夥溜了我就恨得要命。”
  “也許那人溜不掉,”韋伯說,“不管誰去接頭,都不會這麽快放棄。留下如此明顯的一個漏洞,這可不是‘胡狼’的風格。”
  “‘胡狼’?你覺得會是卡洛斯本人?”
  “當然不是他,但應該是拿他薪水的什麽人。會是個出乎意料的人物——這種人就算在脖子上掛塊招牌,寫上‘胡狼’的名字招搖過市,我們都不會相信他是胡狼的手下。”
  “會是中國人嗎?”
  “也許吧。他也許會把這出戲做完,也許不會。他就像幾何一樣精確;他做的任何事都符合邏輯,即便這邏輯看似不合情理。”
  “你這話叫我想起以前的一個人,那個從來不曾存在的人。”
  “他存在過,亞歷山大。他確實存在過。現在他回來了。”
  亞歷山大·康克林朝公寓的門望去,大衛·韋伯這番話突然又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的箱子呢?”他問道,“你帶衣服了吧?”
  “沒帶,等搞到其他衣服,我就把身上這套行頭扔到華盛頓的臭水溝裏去。不過,我還得先去看看另一位老朋友。那也是個在貧民窟裏受憋屈的天才。”
  “讓我猜猜,”退休的特工說,“是個叫卡克特斯的黑人老頭,他的名字可真讓人受不了“卡克特斯”(Cactus)在英語中意為仙人掌……在偽造文件方面他是個天才,比如護照、駕照、信用卡什麽的。”
  “差不離,就是他。”
  “這些東西中情局全都能做啊。”
  “但沒他做得那麽好,而且局裏還太拖拉。我不想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東西,就算有‘四○’級別的保密措施都不行。這是一次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