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Ⅲ. 被綁架的靈魂(第2/9頁)

“最後,因為遭到毫不退縮的抵抗,惡魔幽靈開始在精神上和生理上對女孩兒施加可怕的折磨。要想不讓這些邪靈徹底毀掉她,似乎只有訴諸驅魔儀式了。結果,在1976年初,耶穌會的驅魔師開始對那女孩兒誦讀羅馬驅魔儀式經文。驅魔師度過了艱苦卓絕的六個月,在這段時期念了整整六十六遍經文。注意這個數字。然後,她卻向死亡屈服了。死亡對於那女孩兒來說是一種解脫,就像殉道一樣,那是她通往自由的唯一出路。”

為什麽那些幽靈不像它們原本應該做的那樣遵從驅魔師的命令呢?

“惡魔幽靈確實聽命離開了女孩的身體。可是,魔鬼沒有,它們不僅不聽驅魔師的命令,還違背了上帝的律法。為此,它們將承受超出我們理解範圍的譴責。這些魔鬼不僅沒有放棄附體,還利用附體來肯定他們對上帝的恨。像基督一樣,這女孩兒的生命被不公平地剝奪了。盡管她的身體死了,但她的靈魂完好無損,她的靈是完美無瑕的。殺死她的不是神甫,也不是那遠遠搭不上邊兒的驅魔儀式。她是被魔鬼殺死的,有錄像為證。”

有人堅信,惡魔附體不過是一種心理現象,根本沒有惡魔這種東西,凡提起幽靈的都是些廢話。鑒於惡魔的很多活動都與人有心理上的聯系,要研究一下在惡魔壓迫和附體這類事上心理學起到了何種作用才對。

直到大約一個世紀以前,所有的精神病還被當成被附體的征兆。今天,所有的壓迫和附體卻都被當成了精神疾病來治療。這個巨大的變化對於解決當前惡魔造成的問題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它只是讓問題換了個標簽。在過去,凡有人的行為舉止不可理喻,就會被貼上“被附體”的標簽,然後被關進一個機構中。而今,真正受到壓迫或附體的人(這類人同樣會做出不可理喻的行為)會被診斷為“患有精神疾病”,然後再次被關進一家機構中。

“聲稱自己被幽靈壓迫或附體的人中,大多數都是患了精神病。”埃德說,“但根據我的經驗,並非所有情況都是如此。”

“回溯到1971年,有一家人找到我,他們冷靜而且有理有據地告訴我,他們的兒子被惡魔幽靈附體了。我聽了他們的講述,然後說,‘好,你們的兒子人呢?我可以見見他嗎?’他們告訴我他在紐約州的一家精神病醫院裏,醫生們說他患了精神分裂症,需要住院治療八年。”

“這位年輕的病人抱怨說他體內有別的東西,時不時還嘟囔有魔鬼什麽的。除了他的父母,沒人拿他說的話當回事。他父母看了關於附體的書,覺得有足夠的證據讓他們相信他們的兒子可能被附體了。”

“幾周後,我隨著這家人一起去醫院探望他們的兒子。他不停地流口水,精神狀況一團糟,幾乎不動彈,而且誰也認不出了。當時我帶了一個十字架,站到他身後。正當我要把十字架放在那男孩兒腦後時,他突然回過神,雙眼睜得像茶碟一樣大,怒氣沖沖地瞪著我,一切都符合被附體之人的特征。我們眼前的男孩兒已經不是那個坐著輪椅被推進屋的男孩兒了。我們看到的是另外一種造物:它警惕而邪惡,被男孩兒從未見過的一件宗教物品激怒了。”

“鑒於男孩兒以前的健康狀況,再加上他對十字架的反應,我有理由認為他確實是被惡魔附體了。簡而言之,我將這個案子的所有有關事實整理好,寫明了自己認為該案有可能涉及惡魔附體的判斷。然後,經過一系列努力,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信譽擔保,爭取讓教會派一位驅魔師來。我成功了。幾個月後,天主教教會派了一位驅魔師來舉行儀式。”

“神甫從國外來到紐約時,我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了。在院方允許的前提下,男孩兒的父母把他接回了家。他瘸了,半死不活的,像個小孩一樣,做什麽事都需要別人幫忙。男孩兒躺在一張床上。驅魔師對著他開始念驅魔儀式的經文。這期間什麽特殊的事情都沒發生。男孩兒就呆滯地躺在原地,幾乎沒有知覺。直到最後,驅魔師命令幽靈離開男孩兒的身體時,他也沒有任何被附體的表現。突然,他劇烈地抽搐起來,左右搖擺,又是呻吟,又是喘息,叫嚷著,呼號著,出了一身汗。”

“一分鐘後,他重新癱倒在床上。他的臉上浮現出安寧平和的表情。男孩兒睜開眼,再沒有任何病懨懨的樣子,開口說道:‘結束了:幽靈離開了。’沒錯!二十分鐘後,這個小夥子站了起來,精神健全,體力充沛,言行舉止和那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一樣。幾天後,他辦理了出院手續,那之後他再也沒發生過什麽問題。那男孩兒到底是患了精神病還是像我判斷的那樣被附體了呢?總之事實是驅魔儀式治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