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疑犯(第3/3頁)

“所以我們辯護的關鍵點就在於,”我強調道,“諾柏是否有打開保險櫃的可能性?而霍比先生是否可能使自己的備忘錄上留有沾著諾柏血漬的拇指印?”

“沒錯,”桑戴克肯定道,“這些都是要深入分析的重點,雖然還有其他的疑點,但一時還無法弄清楚。諾柏的房間已被警方搜查過了,在那裏並沒有發現復制的鑰匙或萬能鑰匙;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問題,他也可能在得知拇指印被發現後,將鑰匙處理掉了。至於另一個問題,我曾經問過諾柏,他說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否按過這樣的血指印,所以這兩個問題都沒有確切的線索。”

“那霍比先生應對鉆石的失竊負有怎樣的責任呢?”

“關於這一點,我們可以不予考慮。”桑戴克答道,“他沒有負擔任何義務,也沒有疏忽之處,所以他並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討論了許久之後,桑戴克覺得有些累了,便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獨自苦苦思索這起謎案,越想越覺得案情錯綜復雜,撲朔迷離。倘若桑戴克今晚所說的這些便是他腦中所想,那麽為諾柏洗冤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而他對指紋論提出的那番質疑,恐怕也不會受到法院的采納,但此前他卻對諾柏下了那樣的保證。我知道我的這位朋友並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說出那樣的話。因而我確信他一定隱藏了某些我未曾獲知的線索信息。想到此處,我便不再多想。弄滅了煙鬥,上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