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4頁)

她要喘不過氣來,但沈臨川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比一只貓兒還要乖巧,任由他索取,雙臂無力的掛在他的頸脖之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她的手有目的性的拉開他的腰帶,腰間忍不住想與他貼的更緊一些,想看他是不是也一樣的熱著,這個吻並未將她的頭腦冷靜下來,她已經癡了,只想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該如何做,只想讓他吻的更用力一些。

沈臨川將她松開一些,然後將她不安分的手握住,反剪在腰後,額間抵著她的,輕碰她的臉頰與耳垂。

施玉兒看見他嘴角的潤意,看見他面上浮現的一絲愉悅與掙紮,以及一絲意猶未盡。

沈臨川再度貼近她,輕車熟路的便含上了她的唇,輾轉吮吸,與方才的急切不同,此時他要更加溫柔一些,細細的嘗著懷中美人的滋味。

施玉兒跨坐在他的腿上,腰身微微向前彎,胸前緊貼著他,雙手被反剪在腰後,被托著後腦承受著,她的眼角滑落一絲淚水,淹沒於發間。

她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行為,在這般不清醒又狼狽的狀態下,她卻又敏感的可憐,隨著他的動作而感到愉悅或失落。

沈臨川的指尖觸上她的頸間,在她微潤的肌膚之上摩挲著,將她汗濕的發盡數拂到身後。

屋外響起一聲貓叫,二人的動作皆是一頓。

貓兒叫聲淒厲可怖。

沈臨川愣愣的感受著自己唇上緊貼的香軟,他的面上浮現出一絲迷茫與無措,然後微後仰,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她身上僅剩的單衣松松垮垮掛在身上,露出鵝黃色小衣的一角,一截瑩潤的肩頭泛著細碎的光,沈臨川的模樣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靠在墻角,腰帶已經被扯下一半,雙手緊握住矮架,衣衫淩亂。

施玉兒強忍著從他身上翻下,雙手支撐著伏倒在地,頓時心跳如鼓,腦中陣陣發暈,忍受更加強烈的悸動與熱意。

她的指尖不斷抓撓著地面,企圖用疼意來驅散這可怕的感覺,若是此事能給她一把匕首,或許事情會更好一些。

二人皆是不再言語,小窗之外銀月如鉤,悠悠蕩蕩著一縷清風拂入縈繞在二人周圍。

施玉兒忍不住蜷縮起來,雙手捂著唇間將難耐的呻、吟捂住,但卻仍舊有一絲泄出,飄到沈臨川的耳側,將他稍稍冷靜的心弦又反復撩撥。

她大抵是覺得難受,嗓間發出細細的嗚咽,與沈臨川粗重的呼吸在寂靜的空氣中回響,二人都沒去碰對方,而是自己默默忍受著煎熬。

若方才不是一聲貓叫將他們驚醒,只怕現在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施玉兒躺在地面,她的單衣已經被褪下,她知曉沈臨川看不見,故而她敢如此,在十一月的寒冬裏上身只著著一件肚兜,用寒意來驅散骨子裏的熱,只是這個法子不奏效,她只感覺一重重的熱意在軀體裏沖擊著她,但空氣中的寒氣卻無法破入,一時間冰火兩重天。

她顫著,望著身側的人,心中生出懊悔來,但充斥在心中的更多是恨意,她恨極了施瑉和林子耀,他們怎麽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

沈臨川鬢間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顎滑下,施玉兒微微咽了咽唾沫,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而後又迅速縮回,死咬著掌間讓自己保持清醒,沈臨川聽著她痛苦細碎的哽咽,藏在衣袖之下的手臂因忍耐而青筋暴起,凸顯可怕的紋路。

忽有大風起,野貓驚叫躍上檐角,屋頂的瓦片發出噼裏啪啦的急促響聲。

施玉兒呆滯的望著倒在自己身邊的筆架,看月光穿過山巒般起伏的弧度,又流淌往硯台上暈開的層層墨漬。

她問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她想,若是今日她與這沈夫子發生了夫妻之實,該如何,若她是與林子耀,又該如何……

施玉兒想,她寧願委身與這位眼盲的夫子,亦不願成為林子耀的玩物。

聞言,沈臨川長睫微顫,沉聲道:“無。”

話落,他的膝間蜷起,嗓間發出悶哼聲,原先如青松白雪一般溫潤澄澈的人此時已經陷入泥濘,被細如漁網的妄念操控。

施玉兒的鼻尖哼出一聲嗤笑,她不知道自己這聲笑落在沈臨川的耳中會是什麽樣,又會掀起什麽樣的波瀾,她黯然道:“我沒想到他們能想出這種惡毒的法子……”

她說出一段話便要緩上一會兒,蓄力說下一句,“他們這是要逼死我。”

話落,她發間玉釵滑落在地,發出叮當脆響,沈臨川微闔了眸子,側過頭去。

月寒如水,林子耀紅著眼在院子的各條小路穿尋,他往假山的縫隙裏鉆進,在花圃中躬身踩踏摩挲,渾身抽搐著摔進水塘滿身汙泥的爬出。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思考著施玉兒躲藏的位置,忽然間,他腦中一清,踉蹌著往私塾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