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6頁)

他喜的那甜,是她身上的蜜糖,跟這甜白露半文錢關系都沒有。

越想她越惱得臉皮子發燒,生生燒到耳根子,扭頭不肯再說,卻叫寧音直愣愣看傻了眼。

話說這女娘被揉.搓的多了,真就能變個樣子。

紀忱江不會叫傅綾羅成為出頭的椽子被人針對,也怕後宅裏的‘孕信’不夠被人算計的,依然三日叫人‘侍寢’一次。

沒見,剛立完了側妃,劉側妃就‘小產’了,不知何時就被紅花催下來的葵水,瞞都瞞不住。

過去是傅綾羅伺候夫人們,沒紀忱江什麽事兒,如今紀忱江也不叫傅綾羅沾手了。

有女衛呢。

紀雲熙手底下的人忙活的時候,被‘侍寢’的主角兒,往往都在墨麟閣偏方裏偷香竊玉,沒幹什麽正經事兒。

傅綾羅有心順著紀忱江,再說這档子事兒只要紀忱江不發狠,她也能得到幾分樂趣,也就不會太過拒絕。

可紀忱江總把握不住分寸,叫傅綾羅疼,她也不慣著紀忱江的性子,急眼了說踹就踹,從不客氣。

傅綾羅從小就是沉魚落雁之貌,現下得了夜夜嬌慣,那芙蓉面天真不減,卻更添愈發嬌柔的瑩潤光澤。

原本小荷才露尖尖角,現在到了收獲的季節,也綻放得花瓣滾圓,打月中都沒這麽快的。

更別提那把子纖細,和她渾身慵懶而不知自的嫵媚氣場,直叫寧音都受不住,感覺鼻子底下發燙,趕忙端開甜白露的碗,生怕血滴在裏頭。

“將甜白露和新出的熟茶給祝阿孃送過去吧,她不是腸胃不大舒坦?就別喝春裏的茶了,性子寒。”傅綾羅緩了緩耳根子的燙,柔聲吩咐。

“還有,也到了吃十樣白的時候,還有兩日就是祝阿孃的壽辰,楊媼那裏應該準備好了,你出府去取一下。”

“那日我陪祝阿孃去完廟裏,回來正好燉烏骨雞湯,加一把細面條,不用放雞子,阿孃不喜歡。”

南地秋日沒那麽涼,大補易燥熱,以白茯苓、白百合、白南豆、白芨、白曬參、白山藥、白芍、白蓮子、白茅根和白木與烏骨雞一起熬湯,意為‘補秋’[1]。

寧音知娘子每年都要忙活這些,利落應下。

只是出門前,她還是探頭小聲問:“娘子,真不給王上送嗎?”

傅綾羅恨恨賞她兜頭一個荷□□。

送個屁,真送了,祝阿孃生辰那日,她別想起來陪阿孃去拜佛。

可她沒算到,就是不送甜白露,偷入香閨的人也不消停。

夜裏她剛有了睡意,就被揉.醒,含怒的話全被堵在了唇舌裏,水深夜長,全變成了昏沉羞惱。

“紀長舟!你好煩嗚嗚……”快深秋了,傅綾羅還是蓋不住被子,渾身汗如雨下,眼淚也被逼得滑落枕間。

紀忱江在水火之間,武藝高超,刀來刀往,不為傷人,只惹得自己越發不知足。

他撫著傅綾羅潮.濕的發,暗啞聲聲喚蜜糖,“小棠兒,過去你總跟我杠著來,我只恨自己不知該怎麽哄你。如今我怎跟天天做夢一樣,夢裏都是你跑個無影無蹤。”

“不是不信你,就是恨不能將你揣在身上帶去南疆。”

尤其是京都送出來消息,聖人令人帶著軍餉前來,還有個能讓他斃命的毒藥奴。

他知道,離打仗時候不遠了。

紀忱江心裏不踏實,這樣嬌軟的一團捧在懷裏,怎麽都愛不夠。

傅綾羅仰著脖頸兒,叫這番甜蜜話燙得難將話說囫圇,心下卻是清明。

哄著不踏實,不給他好臉就踏實了?這分明是賤骨頭。

好不容易歇下來,傅綾羅用吃奶的勁兒推他,怕他還要造作,“王上若真離不開我,只管帶我去軍中,難不成南地的天,還護不住個女娘?”

紀忱江:“……”奇怪,還就真是被懟了更痛快些。

他低笑出聲,替傅綾羅按酸疼的月退,“但凡有丁點的萬一,我都承受不起,軍中還有那麽多臭兒郎,我舍不得叫你跟著受苦。”

紀忱江還好意思腆著臉親她,“小棠兒,我就是想你哄哄我,估摸著中秋後,我就要去邊南郡,再叫我多嘗嘗蜜糖的甜,好不好?”

他捏準了傅綾羅會心軟,可傅綾羅想的是,月退都要掰折了。

她只推他,踹他,等紀忱江無奈靠在床沿,才松了口氣。

她這才有功夫想,這人不管多霸道,確實對她極好。

不管自己多難受,翻來覆去折騰得不到想要的舒坦,也未破了她的身,傅綾羅確實心軟。

這份心軟,叫傅綾羅心酸不已。

果然,女娘動了情都是傻子,她也不例外。

藏起心底那點子蒼涼,傅綾羅到底還是小聲說了句話,安撫這人。

不管將來兩人還有無機會見面,她永遠都盼著紀忱江能好好活著,自不吝嗇給他點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