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軍閥彪悍(第2/3頁)

澤親王不怒反笑:“你還倒會護著他,他出入毓王府,你又把他帶到北疆來了,萬一…”

許康軼知道他皇兄心裏忌諱什麽,畢竟他也忌諱過,直接表態道:“皇兄,我對他是放縱了些。不過他醫術可以,我前些年重病一場,牙關不開,也是他以血奉藥才熬出一條命來。毓王為人霸道,他當時是戲子優伶,讓他進府他怎敢不去?不過已經答應我以後不會去了。我的眼睛只有花折能治,皇兄別為難他了。”

澤親王氣的臉色鐵青,他久在邊疆統領十幾萬人,說一不二的早習慣了,年長許康軼七八歲,從小如兄如父的管著他,平時許康軼雖不苟言笑,但對他基本是言聽計從,他對許康軼向來要求嚴格,責備數落的時候,從未見過許康軼還嘴。

他觀花折氣度從容,以醫師的身份出入王府也絲毫未見窘迫,一看即出身高貴。如果是許康軼的入幕之賓,那還算有一席之地。而今就是個醫官下人,難道還真無欲無求了不成?說不上是哪股勢力別有用心的送進來的,怎會久居人下?

翼王為了這個危險份子沒多少天頂撞了他兩次,真是讓他想罵這個弟弟糊塗。

不過澤親王看到翼王目光堅毅、緊抿唇線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也知道許康軼為人有時固執,尤其不允許別人動他身邊的人,今天不會輕易讓步,兄弟兩個也沒必要當著外人爭執。思緒一轉,決定還是找時間單獨和弟弟談談。

思及至此,澤親王緩和了語氣,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你先帶他回去清理傷口休息吧,我和淩將軍有幾句話要說。”

淩安之不想理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正想怎麽找個借口逃遁了,卻看到楚玉豐帶著一個軍裝的瘦瘦少年過來了。

楚玉豐平時快人快語,看到淩安之只先打了一個招呼,之後招呼身邊的孩子:“郝英,過來磕頭,你不是一直想認識淩少帥嗎?這位就是。”

淩安之定睛一看,只見這少年膚色黝黑,目光驚喜的像是出門撿了金元寶似的,對他滿臉崇拜的給他跪下磕頭,說話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您就是平西掃被的少帥?還以為您得是老頭呢,沒想到這麽年輕。我一直崇拜您,這回聽說您宰了丹尼斯琴,您太厲害了。”

楚玉豐看外甥幾句話說的顛三倒四,寵溺的往郝英腰眼上輕輕踢了一腳:“看到淩將軍連話也不會說了?安之兄弟,這是我外甥郝英,您擒殺了丹尼斯琴之後,他一直纏著我要去見你,我實在被纏不過,冒昧的帶著他來了,勿怪打擾。”

淩安之含笑伸手把郝英在地上拉起來,拍了拍肩膀:“看樣子性格堅毅,是能沉下心來做點事的好苗子,多向你舅舅學習討教,郝英,你幾歲了?”

郝英聽到淩安之誇他幾句,黑臉都泛紅了:“少帥,我今年十六了。”

淩安之看他皮膚黝黑,估計是在軍中呆了一陣了:“英雄出少年,進軍營多久了?”

郝英抓著自己的腦袋:“少帥,有三年了,您進軍營多少年了?外界說您打小在軍營長大的,是真的嗎?”

楚玉豐聽外甥開始問起淩安之來了,笑道:“少帥莫怪,郝英是我姐姐的兒子,不過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的,成天研究你打過那些大仗,這是心中戰神到眼前來了,能不激動嗎?”

淩安之覺得這孩子倒很可愛:“現在在什麽部隊裏?這麽小不能上戰場吧?”

楚玉豐怕外甥出意外,沒敢帶他上戰場,不過不敢告訴孩子:“少帥,這孩子對水軍戰船打小便感興趣,北疆軍太需要一支水軍了,所以這幾年全在捕魚兒海上水軍編隊裏,挺有靈性的。”

淩安之攬住孩子的肩膀,一起往軍營外走:“我進軍營的時候比你還大兩歲,比你入行還晚,郝英,陪叔叔出去走走。”

******

許康軼這回不敢再輕易把花折交給別人,直接抱他上了馬車帶回王府自己住所的外室,進進出出的醫官終於給花折清理包紮完畢,花折倒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似的,輕輕松松的給自己下了個方子,安排左右熬藥去了。

許康軼坐到床頭,看著花折頭發隨意披散脆弱的慘樣,撇了他一眼,歪著嘴角竟然有些幸災樂禍:“整日裏不學無術、張狂遊蕩,這回挨打了吧?”

花折倒是認罪認罰:“平時看淩安之如入無人之境的隨意馳騁,還以為安全,把殿下這麽危險的隨便拉出去,確實該打。”

許康軼深知澤親王為人:“你知道我皇兄不單是為了這個,他就是震懾你一下,不過以後少不了要盯著你一些。”

花折想到身邊淩安之派過來的代雪淵和覃信瓊,心道許康軼雖然也敲打了他幾次,不過還真沒打過他。淩安之和淩霄更不用說,刀插在他枕邊了,也沒見把他這些小動作報告給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