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振聾發聵(第3/3頁)

花折已經領悟到許康軼也想這麽做了,只不過是覺得做不到罷了,他坐在床前拿筆畫圖分析形勢:“康軼,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麽死,要麽反,我說的對嗎?”

許康軼看他拉過宣紙,只能點頭。

花折在北疆畫了圈,在安西畫了一個圈,“康軼,如果兵和一處,在天山山口會合,自西向東中原除了潼關,基本無險可守;直接下蘭州、長安、只要破了潼關,再能遇上的阻礙都可以計算,也未必不行。”

許康軼皇兄慘死、母親被逼自裁,自己的頭顱也在屠刀之下,隱忍多年,何嘗不想放手一搏?不過腦袋一熱是造不了反的,有可能是帶著數十萬人送命,他還是要為手下的性命負責:

“銘卓,誰當皇帝和百姓朝臣無關,我在別人眼中只是造反者,失道寡助,支持者難覓;且一路俱為攻城拔寨,行軍遇上的阻礙難以想象;許康乾會盡調舉國之兵平反,屆時江南和西南等盡會前來平叛,有近一百萬王師;一百萬朝廷軍對二十萬反軍,基本無有還手之力。”

花折不懂打仗,他哼了一聲:“我看淩安之在北疆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地,幾千人溜著數萬人的時候也有。”

許康軼拍了拍花折:“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和我,守城尚且牽強,何況攻城,而且全是要以少勝多?全打不贏大仗,沒有能打大仗的大帥,大將和大帥,區別太大了。”

花折笑的別有深意:“這就是問題所在,咱們有帶兵的大帥,淩安之不是現成的嗎?”

許康軼覺得他異想天開,“這不可能,淩安之從未有過反意,去年寧可死,也沒有選擇走這條路。”

花折:“康軼,得淩安之者的天下,澤王翼王當稱霸的民謠唱了好幾年了,澤王沒了,就剩下您稱霸了。”

是想得淩安之,可那麽多年也終究未網羅成功:“那不可能,他寧可死也不會幫我。”

花折:“這些年我最怕他死,他死了還怎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