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7年7月14日(第6/6頁)

我制止了他。“我一個人走。”我說,在他來得及出言反駁前,我已跨上坐騎,駕著它往尖耳朵男人進森林的方向進發,速戰速決的想法充滿我的內心。

我全速前行,可暮色還是降臨了;再繼續變得太危險,一個不小心馬就會受傷。不管怎樣,它也累得脫力了,所以我不情不願地決定停下,給它休息幾小時。

於是我坐在這寫這篇日記。我好奇為什麽,那麽多年雷金納德與我情同父子,充當我的精神導師、生活指引和人生向導——為什麽我這次決定單獨前往?為什麽又瞞著他我關於父親的發現?是我變了嗎?或是他變了?還是曾經維系我們的情感紐帶變了?

氣溫在下降。我的坐騎——看來給它起個名字才是正確的做法,為了致敬它討蘋果時用鼻子對我又刮又蹭的舉動,我叫它刮刮——待在一旁閉目休息,看上去心滿意足。我則繼續寫日記。

我回味著自己和雷金納德的對話。他對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質疑是否在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