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4年7月13日(第6/6頁)

市民如預料地給我們讓開一條大道。我們一路匆忙趕回綠龍酒館,身上濺滿了泥水血點,查爾斯邊跑邊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與此同時,約翰很想知道我對布雷多克的恨意從何而來。我告訴他船頭那場屠殺,末了我說,“打那以後,事情就每況愈下。我們一起出征了幾次,但每次行動都比上一次更讓人心生不安。他殺個不停:不管敵人還是盟友,士兵還是平民,有罪還是清白——都不在乎。只要他斷定誰是個障礙,他們就得死。他執拗地認為暴力是最有效率的解決辦法。那成了他最信奉的手段。我徹底心寒了。”

“我們應該阻止他。”約翰回頭看了一眼,好像馬上要去踐行這句話。

“我想你是對的……但我仍抱著愚笨的希望,他可能還有救,可能還說得通道理。我明白,我明白這很蠢……相信一個深陷殺欲的人會突然之間改變。”

真有這麽蠢嗎?我邊走邊想:畢竟,我不是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