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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金彌現在在箱根。然而,她此時此刻真的還在湯本的瀧山閣嗎?

山崎課長今天早上在電話裏說的,是“昨天晚上”的情況。雖說藝妓一行人今天也會住在瀧山閣,可那畢竟只是她們的“計劃”。他並不知道今天早上事態有沒有發生變化。

今天,南苑會將在函南的高爾夫球場舉行高爾夫球會。出租車中的矢田部看了看手表。九點零五分。參加球會的人應該已經陸陸續續到場了吧。他還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回到二俁的警署。

出租車駛過飯田舊城址高聳的石墻,進入商店街。

“司機師傅,麻煩停一下。”矢田部說道。出租車停在路邊。旁邊有三家書店。

“我想稍微休息會兒,你等我十分鐘行嗎?”

“哦,我知道了,您慢慢來,不著急。”

矢田部沖進書店,抓起一本厚厚的列車時刻表。時刻表後面有全國各地的主要旅館名稱和電話號碼。直接查書,比打公用電話查號快多了。神奈川縣的那一頁上,就有箱根湯本的瀧山閣。他把旅館的電話抄在筆記本上,快步走進附近的公用電話亭。

他往電話機裏丟了五六枚百元硬幣,撥通了筆記本上的電話。

“您好,歡迎致電湯本瀧山閣。”

硬幣掉進話機裏,接線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們那兒有一位從R縣來的金彌小姐,能不能請她聽一下電話?”

“金彌小姐?能麻煩您把她的名字告訴我嗎?”

接線員還以為“金彌”是個姓氏。

“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麽,只知道她是刈野溫泉的藝妓。她是和六七個藝妓一起來的。”

“請稍等。”

八音盒的音樂聲響了整整兩分鐘。

“喂?”另一個女人接起電話。

“啊,請問是金彌小姐嗎?”

“我不是金彌姐,請問您是哪位啊?”

看來她是和金彌一起來的藝妓。

“她來接電話就知道了。”

對方沉默片刻後說道:“金彌姐不在。”

“什麽?她不在?是去泡澡了還是去散步了?”

“不,她有急事,一個多小時前一個人出門去了。”

“出門去了?”矢田部大聲喊道,同時掃了眼手表。

“是的。”

“您知道她上哪兒去了嗎?”

“不知道。有人開車來接她了。她說傍晚會回來,也許是去熱海玩兒了吧。”

“金彌小姐認識來接她的男人嗎?”

“不是男人,是個女人。肯定認識吧,否則金彌姐不會跟她走啊。”

“那個女人多大年紀啊?”

“請問您是哪位啊?”女人質問道。

“實不相瞞,我是靜岡縣天龍市的警察,隸屬刑事課,敝姓矢田部。”

“警察?”女人的口氣從責問轉為驚訝。

“不好意思嚇著您了,您放心,金彌小姐沒有做什麽壞事……啊,對了對了,請問花江小姐、梅丸小姐或照葉小姐在嗎?”

這三個名字是刈野溫泉楓莊的服務員告訴他的。當時他就把名字抄在了筆記本上。

“我就是梅丸。”對方不快地回答道。

“啊,您就是梅丸小姐啊。”

“沒錯,可您為什麽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這是我打聽到的,您不用擔心,我只是隨便打聽打聽罷了,我要調查的事情跟您幾位沒有關系。”

為了穩定對方的情緒,矢田部說了些自相矛盾的話。

“請問您有沒有見到把金彌小姐帶出去的那個女人?”

“這……您等等。”

她的聲音離聽筒很遠,好像在向其他人打聽些什麽。她的夥伴們好像也在房間裏,隔著聽筒能略微聽見一些說話聲,但是聽不清楚。

“喂,我是花江。”

“啊,是花江小姐啊。”

“剛才小梅跟我說,您是天龍市的警察?”

“是的,敝姓矢田部,是個刑警。”

“是刑警先生啊……莫非金彌姐出事了?”

“不不不,金彌小姐和案件沒什麽關系,只是我有些事情想向各位打聽打聽罷了。請問來接金彌小姐的女人大概多大年紀?長相有什麽特征嗎?”

“我們沒見到那個人。”

“啊?”

“金彌姐是被一通電話叫出去的。接完電話,她跟我們說她突然有事要出門一趟,有個女人會開車來接她,到傍晚再回來。”

“她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沒有……我們還以為她跟熟人去熱海、湯河原玩兒了呢。開車到十國山坡,再去熱海或湯河原就很方便了啊。”

“那金彌小姐打電話的時候你們在不在她旁邊?”